的物件是個少女,眉眼動人,兩頰微紅,看著有些可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正在飲酒的緣故。
“你怕他?”
少女的聲音很輕柔,語氣卻不然,帶著淡淡的嘲諷還有一抹彷彿天生的居高臨下。
這句話只有簡單的三個字,對別天心和陳長生都不顯得如何尊敬,因為她在說別天心害怕他,更因為直呼陳長生為他。
別天心是兩位八方風雨的獨子,陳長生是教宗。
有資格用這種語氣說他們的人在這片大陸很少,如果是這等年齡的少女更是寥寥無幾。
比如落落,比如南客,比如小黑龍,很巧,她們現在都是陳長生的身邊人。
少女不是陳長生的朋友,但依然敢這般說話,因為她不是這片大陸的人。
她來自大西洲,就像落落她們那樣,也是一位公主殿下。
牧酒詩,國教六巨頭裡最神秘的那一位,被前代教宗奪去了所有榮耀與力量,但那是屬於國教的榮耀與力量。
只要血脈猶存,她便擁有誰也無法忽視的榮耀與力量,地位依然尊崇,因為她是牧夫人的妹妹,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代表著大西洲的意志。
別天心看著她的臉,聽著她的聲音,身體便有些發軟,卻不是因為畏懼,而是因為喜歡。
三年前在京都偶然相遇,他便喜歡上了她,喜歡的要死。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她都值得被喜歡,有資格被他喜歡,是他最合適的婚配物件。
所以哪怕她的話語裡帶著嘲諷與輕蔑,他還是不會生氣,只想著解釋一下自己的不得已。
“誰會怕那個傢伙?只不過……他現在是教宗,小詩你是大西洲人,自然無所謂,但我終究不一樣。”
很明顯,牧酒詩並不在意他的解釋,擱下酒壺,走到庭院裡。
她看著有些灰暗的天空,沉默片刻後忽然說道:“他為什麼會來漢秋城?”
別天心想了想,神情凝重說道:“難道他要去汶水?”
這是誰都能看穿的事情,還需要想嗎?
牧酒詩沒有轉身,所以別天心看不到她唇角的那抹嘲諷之意,只能聽到她的稱讚。
“別兄所言甚有道理……那應該立刻通知京都和汶水方面。”
別天心微笑說道:“放心,稍後我就去做。”
牧酒詩輕聲說道:“不要提及我。”
別天心斂了笑容,嘆道:“小詩,我知道你們大西洲那邊並不像表面那般平靜,當年就連牧夫人都被逼的遠離家鄉,更何況你,所以你才不敢讓我們的事情讓別人知道,但……你真的不用害怕什麼,只要我父母知曉此事,難道你那位兄長還敢對你如何?”
牧酒詩轉過身來,看著他問道:“可是你父母……又會是什麼想法呢?”
別天心看著她深情說道:“只要我喜歡的,我父母便一定喜歡。”
牧酒詩似乎被感動了,走到他身前,看著他的眼睛柔聲問道:“你有多喜歡我?”
愛人在前,別天心無比滿足,情真意切說道:“我願意為你去死。”
牧酒詩輕輕靠在他的肩頭,看著庭院裡那棵古槐,輕聲說道:“真好。”
她的手放在他的胸腹之間,看上去是因為害羞所以擋著,實際上,她這時候只需要真元微運,便能碎掉別天心的幽府。
那樣他就會真的死了。
第811章 庭院人心深幾許
幽靜的庭院裡,男女相擁,情意深深,不知幾許。
庭院對面有一棵古槐,寒冬時節也殘著些樹葉,樹下站著一個青衣人。
青衣人臉上帶著銅製的面具,看上去就像是個鬼。
牧酒詩的腦袋擱在別天心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