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我的心思老老是在那界碑那裡,是真的沒心思在意這些事。
我心中甚至有這樣一個想法,感受到了界碑,受到了界碑所洗禮的人,是不會再怕這種香氣的,就算它再讓人沉淪,沉迷,甚至這香氣中含有一種隱藏很深的絕望,都已經無所謂。
來時,是一條上坡的路,去時,卻是一條下坡的路,隨著距離的拉近,風吹過,遠處的樣子,我總算能夠看個清楚了。
依舊是紫紅色的天空,低矮的壓在上空,霧氣翻騰開來的地方,就是那平靜的湖面,湖面被紫紅色的天空映照著,也呈現出迷離的紫紅色,只不過破壞這一切的,是湖面上亂七八糟的存在。
一開始遠遠的,我也看不清楚,近了,才發現,那麼安靜的停留在湖面,一動不動的,竟然是一艘艘的船,大的,小的,快要腐朽的,還新的,就這麼橫七豎八的散佈在湖面,看著竟然有些心沉。
“是幾百年來在這裡出過事的船,原來都到了這裡?”說話的是承心哥,他就走在我的身後,同樣也承受著這種刺激,嗅覺和視覺的震撼,甜香和死亡畫面的衝擊。
“這裡的湖水好像根本不流動,這些船都一動不動!流動的水永遠都不可怕,怕得就是這樣的死水,才沉得下去任何東西。”如月不知道什麼時候,再次與我並行了,她忽然說出這樣的話,讓我的心又下沉了幾分。
傳說中的黃泉河,飛鳥難度,它到底是狂風大浪,還是就像這樣死氣沉沉?我的心不由自主的就在聯想,或許那裡的擺渡人知道,這裡是否又有擺渡人的存在呢?
肖承乾比較現實,湖面的大部分地方能看清楚了,但始終有兩個地方籠罩在迷霧之中,他開口說到:“城還沒有看見呢?我們已經沒有船了,難道要在這船的屍體裡游泳?”
船的屍體自然就是指湖面上飄著的,靜靜不懂的船的或新或舊的殘骸,可我們一點也不以為那是幽默,反倒在心中又憑添了幾分沉重。
承心哥很自然的看向覺遠,覺遠搖頭也表示不知,他或許知道入界碑的規矩,但是界碑之後就是禁區,他又如何能得知,在這背後究竟該怎麼辦呢?畢竟他的那位前輩並沒有說明什麼,甚至是諱莫如深的。
可我心裡在這時,卻有一種說不清的感覺,那就是走下去,我們就會知道路了,如果暫時不知道,等著就是了,一定有路的。
這樣想著,我加快了腳步,朝著下方走去,又轉頭對身後的人說到:“走吧,應該不會被困在這裡的。”
說這話的時候,我又再次看見了那個界碑,此時它的身影依舊清晰的矗立在小島之巔,我莫名心安。
上到頂峰的路不遠,下來的路自然也不會太遠,大概十幾分鍾以後,我們就來到了這個山坡的盡頭,盡頭之處,沒有沙灘,而是堅硬的岩石,那詭異的花就一路蔓延到了湖邊,偶爾紫紅色的湖水撲騰上來,那花就微微顫抖。
不是完全的死水,但除了岸邊的水,湖中的水卻真的是完全靜止的,連普通的水波都沒有,讓人的心壓抑無比。
離我們最近的船骸就飄在不到十米遠的地方,那只是一艘普通的漁船,已經腐朽的不像樣子,只是勉強能維持著飄在水面,在船上有兩具骸骨,一個趴在船頭,一個坐在船艙,仰著頭,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我轉過頭,不想去想,在這種環境下,臨死之前該是怎麼樣的絕望,或者是他們的船在飄入這裡的時候,他們已經死亡了,但在界碑之下,願他們能得到一個安息,就如覺遠給慧根兒說的那種草,從扭曲猙獰到安謐祥和,最後得到超度。。。。
“承一,我們到了,但這裡連一隻鳥都沒有,你說怎麼辦吧?”肖承乾刻意不去看那船,忽然給我轉了話題。
我很乾脆的坐下,點了一支菸,對肖承乾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