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開始喝酒,談天,商量之後的行動計劃。
時間不知不覺的指向了11點,河面上不知道為什麼起了大團大團的白色霧氣,在這之前,我又聽見了好幾次斷斷續續,不甚分明的歌聲。。。可是,因為沒有任何影響,我不想加重大家的心理壓力,所以沒有再次提出來。
其中有兩次,沃爾馬明顯也有動容,但是被我暗示阻止了他說出來。
因為,這歌聲終於讓我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在進入這段河面之前,辛格給我說的那個傳說,一個殉情的女子,日夜的遊蕩,殺人的動人歌聲。。。。
“好了,我想我們還是需要休息了,明天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強尼大爺顯得有些意興闌珊,終於在喝完了手中的威士忌以後,提出了要休息。
這個時候,我不知道為什麼,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手錶,剛剛11點正。
面對強尼大爺的提議,大家或許也是感覺到了疲憊,紛紛說好,但卻在這時,一陣從未有過那麼清晰的歌聲,從河面的深處傳來。
這歌聲的聲音很小,但是卻是如此的清晰,那是一首印度歌曲,曲調不像普遍的印度歌曲那麼歡快,反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淡淡哀傷,而唱歌的女聲是那樣的空靈,飄渺,夾雜著強烈的個人情緒——那是一種絕望的哀傷,讓人在瞬間也就跟著悲傷起來。
“承一,夜裡11點以後,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會出現了。人要懂得避諱,所以每晚最好在11點之前安睡,如果不能做到,也儘量做到不要在11點以後出去晃盪,不是說一定怕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這是應有的尊重。”師父的話再次浮現在我的心中,那是小時候他給我講對萬事萬物敬畏時所說的一句話。
可是,在我長大以後,卻發現,越大的城市,越失了這種敬畏,要也沒有用了,因為人氣太過集中,人類強勢的碾壓了有些存在的空間,它們不出現了,敬畏也就不需要了,原本,這樣的劃分是平等而公平的,白天和黑夜各自的存在。
我不知道,在大的城市裡,這樣的事情到底算好還是不好?
拋開這些雜亂的想法,我依舊朝著甲板變走去,11點,出現了嗎?
這一次,不再是我一個人聽見了,而是所有人都聽見了這哀婉的歌聲,每個人的反應都不一樣,最怕的自然是沃爾馬,躲在大家的中間,有些瑟瑟發抖,其他人的反應不算大,只是有些疑惑。
可是,我,路山,承心哥。。。。等幾個人卻是不一樣的,從共有的神情上來看,我們被勾起了心事,想起了失去的戀人,一種苦澀的絕望開始在心中翻騰。
我知道這絕對不是正常的現象,蓬萊號停在安全的地方,而我們做為修者,都被這遠遠傳來的歌聲勾起了情緒,是一種危險的訊號,所以,我大聲說了一句:“不要認真去聽,大家默唸靜心訣。”
卻不想我的話剛落音,剛剛還怕的瑟瑟發抖的沃爾馬,和比他好不了多少的辛格,忽然神情就變得迷茫起來,然後朝著我的方向走來。
我這裡正是甲板的邊緣,朝著那邊的河面。
“阻止沃爾馬。”強尼大爺的聲音傳來,他的神色哀傷而痛苦,但是他一把拉住了辛格,隨便抓起身邊一瓶沒有喝完的酒,劈頭蓋臉的就朝辛格倒去。
而我自然也會阻止一瘸一拐走向我這邊的沃爾馬,拉住了他,最簡單的方式就是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
辛格和沃爾馬頓時清醒了過來,承清哥踏步在甲板上,大聲的開始誦讀《道德經》,做為一個修者,承清哥肯定是有念力的,拋開這個不說,《道德經》本身的經文就有一定的說不清楚的力量,是一種超越性的力量,在誦讀的時候,自然可以抵抗歌聲帶來的影響。
這樣,對於沃爾馬和辛格這種做不到口訣精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