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竟然沒開口。
我耐心的等著姜老頭兒給我回答,而酥肉不知道啥時候從他的衣服裡摸出那包壓的爛兮兮的煮土豆,開始‘吧唧,吧唧’的吃起來。
我等了半天不見姜老頭兒回答,抬頭一看,卻只看見姜老頭兒的兩個眼睛盯著酥肉的‘爛土豆’。
“小胖娃兒,你吃的啥呀?”姜老頭兒笑眯眯的,那樣子我看了心裡一陣惡寒。
“煮土豆啊。”酥肉一邊往嘴裡塞著土豆,一邊含混不清的說到。
“那好吃不?”姜老頭兒鍥而不捨的問到。
“煮好了,灑點兒鹽,香。”酥肉一邊吃一邊答到,他根本搞不清楚姜老頭兒是個啥意思,說起來,我和我這便宜師父也才相處了2天,也搞不清楚他追問那包爛乎乎的土豆是啥意思。
“胖娃兒,給我吃點兒。”沉默了將近半分鐘,姜老頭兒忽然有些憤怒的吼到,把我和酥肉都嚇了一跳,特別是酥肉,抓手裡的土豆差點沒掉地上去。
“真的是,問你那麼多次了,都不曉得給我吃點兒。”姜老頭兒一把抓過酥肉手裡的土豆,一邊念念叨叨,一邊大口吃了起來。
酥肉慾哭無淚,我卻覺得我的面子都被這姜老頭兒給丟完了,酥肉是我好兄弟,親眼看見我有這麼一個師父,連小孩兒手裡的土豆都要搶。。。。。
我腦子亂成一團麻,只得趕緊轉移話題:“師父啊,你還沒說那石門上雕的是啥呢?”
估計是得吃了土豆,姜老頭兒心情好,一邊大嚼著,一邊就非常直接的回答到:“餓鬼啊,就是那種啥都吃的傢伙。”
“咳。。咳。。。”酥肉一陣兒劇烈的咳嗽,嘴裡的土豆都噴出來了,估計是咳嗽的太厲害,有些土豆直接從鼻子裡噴出來了,那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咳完酥肉直接和我對視了一眼,那意思,我倆不用交流都明白,眼前正毫無形象在大嚼搶來的,特別強調是搶小孩的土豆的姜老頭兒才就是一隻‘餓鬼’吧?
可惜給我一百二十個膽子我都不敢問姜老頭兒是不是‘餓鬼’這種問題。至於酥肉,給他三百六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問‘姜爺’是不是和餓鬼有啥關係。
姜老頭兒毫無感覺的啃完土豆,拍了拍手,砸吧砸吧了幾下嘴,確認酥肉那裡沒有了,才咳嗽了兩聲,竟然還裝出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揹著手走前面去了,估計是在酥肉面前當姜爺當上癮了。
我無奈的和酥肉對視一眼,眼中千言萬語都沒辦法表達,只得緊趕幾步,追上了姜老頭兒。
“師父,餓鬼也是鬼?”我問到,那石門上的雕刻給我的印象太過於深刻,總覺得這餓鬼咋有些與眾不同的樣子。
“餓鬼只是一種稱呼,嚴格的說來它們不算是鬼,它們是一種生物,具體是啥,佛家和道家的解釋不同!你們看見的那雕刻,就是餓鬼的鬼子,它們參拜的棺材,埋葬的。。。應該就是鬼母。知道民間鬼吃人的傳說哪兒來的嗎?其實說的是餓鬼,而不是人死後的靈魂所化之鬼。”
姜老頭兒一說完,我就打了個寒顫,其實於現在的我來說,一般般的鬼我已經快要麻木了,可是這吃人的鬼,哪個小孩子不怕?我回頭看了一眼酥肉,他的雞皮疙瘩都冒上脖子了,這小子比我還不如。
我很想了解多一些餓鬼的事兒,什麼鬼母之類的,餓鬼在師父眼裡又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可是我不敢問了,估計在一旁的酥肉也不敢聽了。
好在姜老頭兒也不願多說,只是說了句:“在一百多年前,餓鬼幾乎就已消失在這世間了,沒想到這裡還有這樣一個墓。。。。。唉,那地方邪性兒,你們兩個少去,聽到沒?”
我和酥肉唯唯諾諾的答應了,誰沒事去看那種要吃人的鬼啊?還有鬼他媽,想起就心裡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