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田老掀開眼皮看了一眼譚亦,緩緩開口道:“譚大夫,你該明白師門傳承對中醫任何一個派系的重要性,你所行的針灸術,當年我曾見過已故鄭老先生給人行過針,手法類似,治療的是一個因為腦出血而導致偏癱的患者。”
田老這話是真是假無從得知,田老口中歐冠的鄭老先生其實算是鄭宏的堂爺爺,鄭家嫡系一脈的人,只不過對方早就去世了,也算是死無對證。
田老看了一眼譚亦,見他依舊波瀾不驚的姿態,田老也不著急,左右人已經被關押在這裡了,“譚大夫,你和鄭氏一門打個商量,你將針灸古籍交還給鄭宏,而同樣的,他們也既往不咎,日後譚大夫依舊可以用這門針灸術治病救人。”
鄭宏兒子還有些忿忿不平,追回自家被賊偷走的針灸古籍為什麼還要對譚亦這麼客氣,不過他也知道自己父親沒有開口,而田老又是中醫界德高望重的前輩,所以只能惡狠狠的瞪著譚亦。
“如果遭賊了那就報警,難道是個人都可以信口雌黃的說田家的梅花針是自家祖傳之術,被田家人偷了去。”譚亦卻是半點不領情,態度冷硬的回絕了田老的提議。
“譚大夫,你該明白一旦你偷師的名聲傳出去了,日後你在中醫界就無法立足了!”田老臉色冷沉下來,態度極其的強硬。
中醫畢竟是從祖輩傳下來的,還是有一些老規矩的,一旦落實了譚亦偷師的罪名,那麼日後如果哪家病人不聽勸阻依舊找譚亦看診,那麼所有的中醫都會拒絕給這位病人再看診。
所以最後的結果就是譚亦即使醫術再好,也沒有病人敢請他看病,除非病人篤定了只有譚亦能醫治好自己,而且這輩子自己和自己的家人都不會找其他中醫。
鄭宏看了一眼田老,見他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鄭宏語氣也冷硬下來,“既然如此,譚大夫就等著接律師函吧,我們會讓法律還鄭氏一個公道!”
譚亦視線略過幾人,語調薄涼的接過話,“可以,我等著上法庭。”
田老幾人再次鎩羽而歸,心裡都明白只是頭口威脅根本無法讓譚亦妥協,所以時間緊迫之下,他們必須用非常手段了,有些人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分隔線!
晚上五點半。
相對於譚亦依舊被關押在審訊室裡,在他樓上空置的辦公室裡,柳嵐將剛拎回來的餐盒放到了桌子上,“你吃吧,我舅舅說了,即使要判刑,也是司機的責任,你和莫先生至多就是人道主義賠償,不過因為周家施壓,所以也必須等四十八小時之後才能離開。”
柳嵐是真沒想到商弈笑這麼能折騰,此刻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和譚郡長果真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商弈笑開啟餐盒,是柳嵐從餐廳打包回來的晚餐,色香味俱全,勾的商弈笑感覺更餓了,喝了好幾口湯感覺元氣補回來了,商弈笑拿起筷子慢悠悠的開口:“這就叫夫唱婦隨,你是羨慕不來的。”
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柳嵐感覺自己除非是腦子壞了,否則她才會和男人在審訊室來個夫唱婦隨,不過看商弈笑波瀾不驚的模樣,柳嵐有些不放心的追問。
“你和譚亦真的沒事?我聽說周家那邊找來了一箇中醫,說譚亦治療莫夫人的針灸術是從姓鄭的中醫那裡偷來的。”
要說周俊平的行事,柳嵐都很不齒,就因為覬覦譚亦和商弈笑能得到莫家產業,周俊平就這樣陷害兩人,也不想想段敏一直將商弈笑當成家裡的小輩,周俊平這樣無恥的行徑,他和段敏的夫妻感情估計也要破裂了。
別看商弈笑和譚亦都關押在這裡,下午鄭宏父子出現之後,商弈笑和譚亦也都收到了鄭家父子兩人的背景資料。
海城的中醫比起國內其實還要昌盛一些,不過這個所謂的鄭氏一門其實已經沒落了,四五十年前鄭氏憑藉著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