倖存活,行走在這片大地上的,只有茹毛飲血的妖獸,沒有烏塔利。”
“熊靈……在召喚我了……我要,回去神國了……”
下一秒,那抹綠光急速褪去,化作了毫無生機的灰白:“最後能見到你回來,真好……郎,韁繩交給你了,你要照顧好族人們。”
“不……不是現在……我好不容易才……”
辨開郎手足無措地搖晃著懷中安詳閉目、頹然睡去的老者,卻怎麼也無法將對方喚醒。
“這、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他淚如泉湧,如受傷的野獸般在黑雪飄零中仰天厲泣:“帕帕!!!!”
“我早就……想要回族裡……吃洞爺湖的鹹魚……”
那根破舊的聖棍,不知何時,已經被塞入了他的手中。
“節哀順變吧,辨開族長,已經回去熊靈身邊了。”
看著一抹綠光自辨開凧次郎天靈蓋湧出,朝著漆黑的夜空升騰而去,荒木宗介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自從左眼中的世界天翻地覆、成為一名除靈者開始,生與死的界限對他來說,已經變得越發模糊無序。
有的人活著,他已經死了。
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
有的人,介於兩者之間,左右橫跳。
“宗介,這傢伙怎麼辦……他應該還算是亟待收押的現行犯吧”
看著抱著屍體、低頭痛哭的辨開郎,藤原拓海神情複雜地看向荒木宗介。
差點死在這名邪教徒手中的他,十分清楚這人究竟有多危險。
雖然眼下,辨開郎似乎因為重傷失去了鬼怪之力,但是誰也沒法保證,哪天他又會因為作者靈感枯竭而復甦,醞釀出新的陰謀。
“先回營地再說吧,當務之急,是帶著所有人安全回到函館……”
同樣身為“亟待收押的現行犯”的荒木宗介撓了撓頭,一時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回函館的好。那裡,現在是整個北海道最危險的地方……帶著這些人回去,無異於自尋死路……”
一直沉默著的辨開郎,背對著兩人開口了。
“你們現在唯一的活路,就是趁青函隧道還沒堵塞,立刻返回本島。”
“別說得一副好心提醒的樣子,這一切還不都是拜你所賜嗎?!”
聽見對方這幽冷的語調,藤原拓海就氣不打一處來:“說吧,你們奧姆真理會,到底在北海道幹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