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加工,把越獄當作主人公家常便飯的橋段,在一體澆築而成的監室面前都是笑話。
然而事實就擺在他們面前,拇指粗細的格柵大門敞開著,那個二十幾分鍾之前還被眾人圍觀,一臉淡然的青年真的跑了,用如此簡單粗暴的方式。
恢復供電之後,江流是第一個從二樓會議室衝下來,辦公室裡已經不見了寧歡歌,饒是做足了最壞的心理準備,此刻站在9號監室門前,仍有一種荒謬的感覺。
他現在才知道,這個叫雲慕的少尉說只要照顧好寧歡歌,其他不用擔心從來不是句空話,然而自己還是把寧歡歌給丟了。
迅速探了三人脈搏,至少還都吊著條命,趕忙讓駐點醫護進行搶救,同時聯絡醫院。
回身看著局長身邊的那名警長,冷冷道:“你把那女孩弄哪去了?”
警長劉震坤低著頭,明顯愣了愣,皺著眉一臉不悅道:“安排人送回家了不行麼......而且我有必要向你交代麼?”
江流直視著他,冷哼著說:“如果不想今晚真的死人,最好說出來。”
“你他媽什麼意思?”劉震坤怒不可遏,上前一步指著江流的鼻子罵道,“你算個什麼東西,敢用這樣的口氣和老子說話。”
有些東西基層警員們不是看不懂,一向好脾氣的江流與警長劉震坤之間的矛盾也不是一天兩天,但都保持著最起碼的剋制,沒有上升到直接衝突。
然而今天的事情實在太過於離奇,女孩被誰帶走,青年怎麼脫逃,三個明顯帶著特殊目的被送進監室的所謂酒鬼,加上好巧不巧又遇上停電,事情的複雜早已經超出警員們的想象,長長的走廊裡誰都不願吱聲,避免捲入這場處處透著詭異的衝突之中。
局長夏百鍊厭煩地揮了揮手,方才從眼前的震驚與恐懼中回過神,眼睛拉成一道細縫,閃著寒光。
“都給我閉嘴,現在有人畏罪潛逃,先給我抓回來。”
這是一句定性之語,無論如何,從監室逃脫都夠得上畏罪潛逃,江流正要爭辯什麼,忽然長廊一頭響起密集而沉重的腳步聲,一隊荷槍實彈的軍人,在一名少校軍官的帶領下,悍然衝了進來。
全副輕型動力戰甲,綜合戰術頭盔,眼尖的警員一眼就看出武器也都上了膛,在清冷的燈光下閃著幽光,壓迫感十足。和這些真正的特戰部隊相比,警察局的戰鬥力就是渣渣,眼見這般陣仗,警員們震驚之餘,都很識相的閃到兩邊,將局長夏百鍊和警長劉震坤留在了走廊中央。
姜奇首當其中,一進門就見到扎堆在一起的警員,以及地面上的血跡,一股更不詳的感覺直衝腦門:“警備區特勤大隊執行任務,哪個是江流?”
“這裡!”江流高高舉著手晃了晃。
血泊之中,一名駐監醫生正手忙腳亂的止血、包紮、固定、靜推腎上腺素,以維持三個人心臟最後的跳動。
姜奇來到近前,看著地上滿臉腫脹與血汙,手腳不知斷了幾節的三個人,大腦似乎短路了兩秒,根本分不清哪個是這次的任務目標,但毫無疑問,人應該就在其中。
人總是習慣了先入為主,尤其是在之前就有所期望或失望的情緒支配下。
顯然有那麼一段時間,他生出過希望任務物件出些糗事的戲謔想法,也擔心紅姐做些出格的舉動,但萬萬不會想到,在霧海警察局的監室裡,會受到這般殘酷對待。無論之前他對這項任務本身如何嗤之以鼻,對這位公子哥如何不屑一顧,都不是他能接受眼前這一幕的理由,因為任務物件首先是一名少尉,是一名現役軍人。
一念及此,哪裡還顧得上和江流囉嗦,一推護目鏡,殺氣騰騰道:“怎麼樣,救得活麼?”
“這天氣到處都是意外,剛醫院說救護車都出去了,暫時過不來,恐怕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