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到駐監醫生如此說,姜奇面色陰沉的都能遇水成冰,他霍然轉身,暴怒道:“今天你們在這的,有一個算一個,都跟老子回警備區接受調查,該革職革職,該坐牢坐牢,該他媽槍斃槍斃,老子過不好,你們誰都別想好。”
特勤班全體也隨之一肅,唰的一聲,冷冰冰的槍口齊齊抬高了一分。都是軍人,再如何覺得這位公子哥荒唐、活該、自作自受,但此刻眼見在警局都能成了一灘血肉,同袍之義猶在,他們的憤怒可想而知。
少校的一句話也頓時讓現場氣氛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局長夏百鍊面色陰鬱,一雙細長眼眸隱於帽簷陰影之下,晦暗不明,他很清楚今天的事完全超出了他的預計,誰也想不到警備區的人這麼快就到了。
當然如果得手也就罷了,既成事實之下給個交代不是什麼難事,但既然沒有成功,看著血泊中半死不活的三個人,心中反倒生出一絲慶幸來。軍隊與地方分屬不同系統,他當然不必害怕眼前這名少校的威脅,但警備區直接介入,很多事情還是到此為止的好。
“少校,我看還是先救人要緊。”夏百鍊打破沉默,悄悄使了個眼色,“震坤,趕緊安排車把人送醫院。”
警長劉震坤一直低著頭,聞言微微一怔便心中瞭然,急忙應了聲就要去安排。
江流注意到警備區這些軍人進來之後,劉震坤眼中的震驚與閃爍,此時他並不關心劉震坤在其中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也沒有閒功夫糾結地上三個人究竟能不能活,要不要活,他想起雲慕最後的囑託,自己終究還是沒有做到。
現在他只有一種感覺,如果今天寧歡歌要是出了問題,或許才會真正惹出大問題。
來不及多想,脫口而出再次追問道:“等一等,先告訴我那女孩到底送去哪裡了?”
劉震坤頓時腳步一滯,微微回過頭瞥見局長冰冷的眼神,心底生出一股極寒之意,他怨毒地看了眼江流,艱澀道:“送回家了,之後她再要去哪裡,和我可沒關係。”
說完點了兩名警員,轉身就走。
江流並不意外得到這樣的回答,反而有些自嘲於自己的一廂情願,只嘆了口氣沉聲說道:“不管她被送去哪裡,我只是想提醒你們,保證她的安全,完完整整把她送回來。”
“我並不清楚那個年輕人是誰,有什麼背景,但我覺得你們或許正在犯一個錯誤。”江流頓了頓,一字一句道,“那就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他。”
長長的走廊一片冷寂,警員們雖早已被地上的鮮血與軍人的冷血震驚的有些遲鈍,然而此刻江流言語中的警告意味,還是讓他們心頭一驚,卻又不敢有任何表露。
在霧海,說低估了一個外來青年,卻高估了陸家,怎麼聽都像在說古文學大師筆下那位一人一槍一馬,便與風車決鬥的堂姓騎士,除了堅持理想的可敬可愛之外,面對虛幻與不切實際,也分外可哀可嘆。
警長劉震坤恍若未聞,並沒有回頭,也回不了頭。
警察和軍隊一樣,上下級可以私下處成兄弟,但在這樣的場合,一名警員絕對不應該對警長如此說話。被任務接近失敗搞的氣急敗壞的姜奇,這才於怒火攻心之下,稍稍緩了口氣注意到江流,也注意到他話裡的措辭,似乎想要傳達給的人,並不是簡簡單單一個警長而已。
而且他並不在乎地上三個人的生死,反而更關心一個女孩的安危,種種反常之舉終於令姜奇意識到了什麼,冷漠道:“江警官,到底怎麼回事?”
江流看著他,面色古怪:“少校,這三個不是你要找的人,但我說的那個女孩要是找不回來,恐怕就要出大事。”
“不是......”姜奇一愣,扭頭望向地上被裹成木乃伊一樣的血人,心想如果不是自己的任務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