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大過節的,你說這些不開心的事幹嘛。”
栗子故作無辜,頂嘴道:“我這也是替苗夫人她們難過嘛!這第一次在異地別人的家裡過節,當家的就不在,多可憐啊。”
栗子特地地咬重了“別人的家裡”幾個字,分明是將自己當做了主人,將苗家看成了寄人籬下的外客。
苗子茜看苗李氏聞言臉色一暗,恨得牙根都癢癢的,自打剛進門起,她就發現栗子對他們一家持有敵意,最近更是越來越明顯地找他們不痛快了。苗子茜想著自己是客居別人家,不好意思跟栗子計較,沒想到栗子卻愈發地變本加厲了!
“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嘛。”苗子茜笑道,“秦老闆對我們幫助良多,自然是替他分憂解難比較重要。這人啊,最重要的就是知恩圖報。這要是知恩不報,更或甚者以德報怨,可不就是豬狗不如了嘛!”
譬如現在的栗子,得了秦芃和秦忠的幫助才體面地生存下來,如今卻來找秦芃客人的晦氣。
苗李氏礙於自己是個長輩,又寄人籬下,不好意思跟栗子計較,苗子茜可不忍讓。
苗子茜如此一番話,栗子一下子面子上下不來,又羞又氣的,卻又不得不維持著應有的風度,那臉色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
苗子茜見狀,自去扭頭看月亮,悠閒地喝茶吃月餅,養足了精神,就單等著接栗子的招。
果然,栗子接下來不斷地言語諷刺或是刁難苗家三口,卻都被苗子茜一一擋了回去。
栗子氣得不輕,秦忠也為栗子的不懂事氣得不輕,秦烈則為了苗子茜不但迷惑秦芃,如今竟然還來為難栗子而氣得不輕。
這個中秋節,過得最為輕鬆愉悅的,就數一路勝下去的苗子茜,還有看著一向欺壓他們的栗子吃癟的二丫和狗子姐弟倆了。
苗李氏和苗子路,則持觀望態度,默然不語。
月行中天,眾人各自散去。
苗李氏回到後院,看著院子裡的月桂樹渾身沐浴著皎潔的月光,散發出柔和迷濛的光澤時,不禁抬頭,對著天上的月亮悵惘而立,不覺時間流逝。
苗子茜就坐在東廂房的門檻上,指著月亮,教苗子路念道:“我寄思念與明月,一路直到京郊區。”又說:“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一句接一句,苗子茜將她所知道的有關月亮的詩文都一一吟誦給苗子路聽,偶爾會篡改一兩句來應景。
苗子路乖乖地跟著吟誦,發誓要把苗子茜今晚上交給他的所有有關月亮和中秋的詩文全部都背誦下來。
月落西沉,所有的人都沉沉地睡去。
而秦芃,還未歸來。
天色剛微明,躺在床上睡覺的苗子路突然痛呼一聲,接著就蜷起身子,抱緊自己,額上冷汗涔涔。
苗李氏聽見動靜,忙掀開被子,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到苗子路床邊,一見苗子路滿臉的痛苦和冷汗,忙抱起他,連聲呼喊:“子路,子路,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第二十四章 雙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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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在裡屋的苗子茜聽到晚間的動靜,也忙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未來得及披上外衣,就趿拉著鞋子跑了出來,便跑邊焦急地問:“娘,怎麼了?子路怎麼了?”
說話間,苗子茜就到了苗子路的床邊,一見苗李氏懷裡的一臉冷汗和痛苦的苗子路,拔足便朝前院跑去,便跑邊大喊:“忠伯,忠伯,子路得了急症,你快來看看是怎了?”
正睡得熟的秦忠,模模糊糊地聽到有人喊自己,坐起身來,披了外衣,穿好鞋子,剛到門口,就見苗子茜已經衝到了面前,也來不及寒暄,就立刻拉了他朝後院跑去,一邊跑一邊解釋給他聽:“子路不知道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