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竭,突然好像感應到什麼似的,死命撲騰起來。那羽族郡主更是不要臉面的慘聲呼救。
玉言眼神一厲,飄身飛起,足尖往那羽族郡主頭頂點去。眾妖大譁,人家都那樣了,她還落井下石!卻又齊齊止住呼聲,只見玉言身姿翩然,足尖往人家頭頂一落,身子便一個急旋,冰帩袍角散開如同一朵冰蓮開放,蓮瓣尖尖上隱隱紅絲舞動,曼妙無比。
突然蓮花收斂,輕飄飄站在人家頭頂的玉言,姿態宛如飛仙,十指之間銀紅絲交錯相織,另一端深深沒入黑色河水中。眾人都驚呆了,就連頭頂被她踩著的羽族郡主,被她這麼一踩,身子僵直如同木樁杵在河裡,倒也不再下沉,不知是驚是冷,已是呆了。
忽然間,玉言臉上露出笑容,直如春暖花開,一股極其溫柔也極凌亂的殺氣瞬間迸發,輕叱一聲,白衣如翔雲之鶴,翩然飛回岸上,十指一提,河中“唰啦”一聲水花四濺,方才那噬人而食的黑色長物已被交錯的銀紅絲拖出水面,就在那醜陋形態映入眾人眼簾時,低喝一聲,“碎!”繃緊交錯的紅絲驀然收縮交割,那怪物巨口大張,發出無聲的嘶叫,在銀紅絲威力下生生被切割成無數分離的血肉,龐大的黑色身軀霎時變成碎肉血雨,當空灑下。岸上眾妖大聲尖叫走避,頓時亂成一團。
等到眾人驚魂甫定,才發現那些散發出陣陣腥臭的血肉之中,掉入河裡的兩個羽族少女已被救起,渾身溼透,正在伏地乾嘔,狼狽非常。而那一白一青一對男女,已經不見所蹤。
這當下玉言跟錦青兩個已經脫離了是非坑,轉到少有妖出沒的第一層,地下河旁邊。玉言捻捻手指,指尖上是剛才那怪物被絞碎時殘留的體液,又黏又滑,一股腥臭,但這種味道又跟鱗族的有著不同。
錦青沿著河岸來回走了兩趟,對玉言搖了搖頭。玉言明白他的意思,這深不可測的河流裡面,竟然沒有鱗族族人的存在!她們是嫌棄這裡環境不好,還是被剛才那樣的怪物趕盡殺絕?
玉言往平靜無波的河水走了一步,瞧了瞧那黑糊糊芝麻糊狀的河面,猶豫了一下,伸手脫衣服。錦青伸手過來按在她手背上,示意自己下去。玉言拍拍他手,讓他鬆開,錦青不肯,玉言便道:“你又想當泥鰍?你肯,我可捨不得。”錦青臉上一紅,想起她替自己抹藥長鱗那回,趁著自己傷後懵懂,沒搞清楚狀況,全身上下都輕薄了一遍,不禁狠狠白她一眼。玉言呵呵一笑,把脫下的長衣往錦青懷裡一塞,長長龍身自褻衣中抽出,只一晃,火焰般的尾巴一閃直沒河中,靜謐的河面只剩得幾圈漣漪。
玉言嫌那河水髒,特意化出龍身才下河,結果一下水便被那粘稠的河水包裹起來,渾身不舒服。她下水可不是為了什麼顯擺,只因那怪東西雖然不是族類,但也長得很像,難怪別人把賬算作咱頭上來。她也不是怕背黑鍋,不過身為鱗族妖神的尊嚴不容挑釁,得下去河底看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而且也要搞清楚為何喏大一條河,連一個族人也沒有,不是但凡水域都是鱗族的地頭麼?
她化出龍身,在河裡遊了一段,漸漸往深處潛,這河真是深不可測,她下潛了半晌,還沒見到底。這河底比河面黑上百倍,幸虧她一雙電目,射出的亮光劈開重重黑暗,讓她毫不費勁的下潛。潛游了半晌,她發現不對勁,按說這河雖深,也不是這種深法,按她這種速度,早就把地底刺穿……雖然地底有多深她不知道,但定然不是深得這般離譜,竟會比她在東海底的龍宮還要深上幾倍。難道是中了什麼陷阱?
障眼法?一個遺忘已久的詞語突然蹦進她腦裡,她不安的揮了揮尾巴,不瞭解自己為什麼突然想起這個詞,難道以前曾經吃過同樣的虧?不然為何一想起這個,渾身就一激靈,極度不爽的感覺。她暫時停止了下潛的動作,這黑水有種粘稠性,她不動竟也不會下沉,懸浮在河流中部,極其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