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帳」嚴霜燼垂眸,「我有什麼資格跟他計較。」
看著嚴霜燼落寞的樣子,凌洲想著終究是自己改變了心意,還被裴斯年引導著犯了點兒錯。
於是,凌洲抬手環住了嚴霜燼的肩,他身上還殘留著熱,靠過去的時候跟體溫偏低的嚴霜燼形成了反差。
細微的溫度差,讓兩人都頓了頓。嚴霜燼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這麼真實存在的凌洲。
他忍不住抬起手,緊緊地抱住了凌洲。
「你身上有點冷。」凌洲低聲說,卻沒有推開他,只是緩緩拂過嚴霜燼的脊背。
看破一切的時鈺不由冷笑一聲,剛剛還一副毀天滅地、盛氣凌人模樣的嚴大少,轉眼間就紅著眼眶裝起了可憐。
這副嘴臉,真是讓人生恨。
時鈺壓著情緒,不動聲色地走近,說:「好了,小洲你現在應該休息。」
他看著嚴霜燼,淡淡地說:「嚴先生雖然可憐,可打人的時候力氣可不小啊。」
凌洲從嚴霜燼的懷裡抬起頭,他疑惑地說:「你們,打架了?」
此時,裴斯年低低的吃痛聲及時響起。
凌洲循聲看去,裴斯年卻偏過頭,擋住了自己臉上的傷。
不過,裴老師的角度抓得很到位,露出來的側臉還是能清楚地看見,那一道紅色的血痕。
「裴斯年你怎麼了?」凌洲想要推開嚴霜燼,卻被嚴霜燼一把扯入懷中。
「他違反了規則,這是他的應有的懲罰。」
嚴霜燼話一說完,時鈺就暗自搖頭,嚴霜燼已經輸了
從他一怒之下打了裴斯年的那一刻,受傷的裴斯年就已經佔據了上風。
在凌洲這裡,可不是誰打贏了,誰就能獲得更多的好感。
果然,凌洲嚴肅地盯著嚴霜燼,「嚴霜燼,你是不是打他了?」
「他搶了我的人,我揍他一拳怎麼了?」嚴霜燼壓著怒火。這種被人算計的滋味讓他憋屈。
嚴霜燼:「那個男人有多虛偽,你不知道嗎?從他不擇手段爬上你的床開始,他就一直在算計。」
裴斯年卻很是『大度』得沒有計較,他看著凌洲,說:「小洲,沒關係的。是我忍不住想要跟你親近,既然我違反了規則,我也不會多說什麼。」
「抱歉,讓你為難了。」裴斯年苦笑一聲,「我沒控制好自己的心,對你造成困擾,對不起。」
「裴先生不愧是當老師的人,言辭語調,天、衣無縫。」時鈺輕輕鼓掌,他善於算計人心,卻不像裴斯年這樣能將狠毒都藏得滴水不漏。
時鈺索性順著他的話說:「既然裴先生犯了錯,那麼今晚的資格競爭,你就退出怎麼樣?就當是」時鈺看著凌洲,溫柔一笑,「彌補過錯,不讓小洲為難。」
時鈺:「畢竟我們家的小洲是個心軟的傢伙,你這樣,他更加不忍心拒絕你。你自己退出不是更好?」
凌洲:「等一等,什麼資格競爭」他後背一涼,才就又要嗎?他吃不消啊。
嚴霜燼抬手捂住凌洲的眼睛,有些幼稚,又有些好笑地阻止凌洲看向裴斯年的視線。
嚴霜燼:「說得不錯,他已經糾纏過你一晚,今天晚上他比賽資格取消。」
「比賽資格?你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顧成耀一本正經地接話:「我贊成。」
時鈺:「同意。」
同意什麼?怎麼就贊成了?凌洲聽著男人們漸漸變得荒唐的對話,頓時感覺自己就像一塊肥肉,被一群狼盯著,很快就要被分來吃掉。
凌洲:「我覺得——」
裴斯年嘆了口氣,「你們這麼忌憚我,看來是認定小洲更喜歡我了?」
凌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