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車在分岔路口分開,一個往東,一個往西。
但他們的運氣都差了點兒,凌洲的小房子坐落在北面的老胡同後頭。
雖然常年無人居住,但好在是在北方,傢俱大部分都沒有受潮,打掃打掃就能住。
當然,打掃衛生這樣的事情凌洲交給了系統去做。
凌洲戴上帽子、套上外套,打算去周遭轉轉。老城區的房子都沒怎麼變,原來的店鋪也大多維持著原樣。
他在小超市裡逛了一圈,買了一堆零食和飲料。店裡的老闆認出了凌洲,熱情地送了他一串烤腸。
「你小時候就愛吃的。」老闆揣著手,跟他閒聊,「怎麼樣,還是不是原來的味道?」
凌洲呼呼吹了幾口氣,咬了一口,瞬間笑起來,「好吃,謝謝叔。」
味道還是原來的味道,可凌洲卻意外有些吃不慣。難道是吃慣了豪華大餐,口味變叼了?
凌洲掀開小超市的簾子,被迎面而來的冷風吹得顫了顫。
「好冷。」他搓了搓手,卻沒有馬上回家。
凌洲沿著記憶中的路線走到了附近的公園裡。
天氣冷,公園裡人煙稀少。凌洲走到了幾圈又覺得沒什麼意思。
果然,過慣了驚心動魄的日子,平淡的生活還是顯得有些無聊。
由奢入儉難啊,凌洲感慨。他站在寒風中感受了一會兒自由的氣息,還沒感受出什麼,便被冷風吹得鼻尖通紅。
凌洲攏緊了外套,沒由來地覺得有些寂寞。
他想起來那個會在冷天提醒他穿好羽絨服的男人,想起來男人溫熱的懷抱,想起他會在寒風中敞開大衣裹著自己。
凌洲搖搖頭,假的都是假的。
而且,現在要是真的碰上裴斯年就真的是一場災難。
誰會接受自己的未婚夫上了個廁所就直接人間蒸發?
況且,現在凌洲也已經看清了四個男人的本質——他們雖然性格各異,可都有一個特質,就是極其危險。
裴斯年看似溫柔,還不是悶聲企圖毀滅世界?
「小黃,看看周圍有沒有顧成耀的眼線。」凌洲徘徊在家門口,沒敢輕易進去。
【並未發現異常】
那就好凌洲放鬆了警惕,走上前準備按指紋。
忽然間,一個黑影從眼前晃過。
接著,凌洲被人緊緊地抱住。
在有些窒息的懷抱中,凌洲張嘴喊了一聲:「顧成耀放開我。」
對方卻動作一僵,凌洲這才意識到不對。
這熟悉的氣息,這眼熟的大衣
裴,裴斯年?
凌洲沒來得及確認答案,就被男人捧住了臉。接著,一個有些冰冷的唇覆了上來。
男人吻得又急又兇,凌洲有些招架不住想往後退,卻被一把撈住了腰。
凌洲集中視線看清了眼前的人,男人高挺的鼻樑,還有英俊溫潤的眉眼——是裴斯年。
裴斯年無聲又強勢地吻他,幾乎連呼吸都要掠奪。
在疾風驟雨般的吻中,凌洲嘗到了男人從未有過的強勢、迫切,還有深深的思念。
「裴斯年」裴斯年終於放過了凌洲的唇,可卻沒有停下,男人的吻遊弋至凌洲的脖間。
凌洲仰起頭,在過於炙熱的吻中微微眯了眯眼。
「你別這樣。」凌洲企圖推開男人,卻發現對方力量驚人。
裴斯年人緊緊地抱著他,彷彿一鬆手懷裡的人就會再次消失不見。
凌洲感覺自己的衣領被男人扯開,然後洶湧的吻霸佔了他的肌膚。
啊,生氣了呢凌洲混亂地想。
衣釦被男人扯壞,驟然崩開,跳躍著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