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個生意的,那姑娘身份雖然不高,卻也不算門不當戶不對。”
“夫人,”那婆子還是有些不甘:“雖不是官家,可咱們也是這江南這邊的大戶,以二少爺的身份,什麼正經人家的小姐找不著,偏……”
婦人慢悠悠的看了她一眼,那婆子知曉自己說錯了話,馬上變得有些不安,只聽婦人嘆息一聲,道:“這話說得,你以為二郎又是什麼身份,二郎是甘心跟著王爺身邊做事的,這麼多年,一年到頭的信也極少,怕也做的是兇險的。這樣的兇險,平常那個嬌養的小姐肯嫁給他。在者這門親事是二郎親自求到王爺面前求來的,就是二郎他自己合心意,孩子合心意,我這個做母親的又有什麼理由攔著。行了,二郎既是給了王爺做手下,王爺就能做的他的主,這門親事王爺看著好,我也同意,想來老爺也不會有什麼不對。人無信則不立,王妃身邊的人也錯不了。”她想起那個沉穩冷清的黑衣青年,面上便浮起了一絲笑意。
這婦人如此通情達理,婆子倒也不說什麼了,再者婦人的一番話確實沒什麼不對,婆子便也跟著漸漸笑起來,道:“那是一樁喜事,若是早早的將親事辦了,想來過不了多久,夫人就要再添一個金孫啦。”
“八字還沒一撇呢,你便說的這樣熱鬧。”婦人嗔怪道,面上卻是越發的笑的歡喜。正說著,便聽見外頭有人說道:“娘說什麼說的如此高興,也讓兒媳聽著高興高興不是。”
“大奶奶。”一眾丫鬟婆子忙笑著招呼。自外頭走來一名年輕女子,這女子梳著婦人頭,真是府上的大少奶奶。婦人便笑了,道:“在說你二弟的親事,你來得真好,我與你一道說說。”婦人說著突然愣住,看向那年輕女子的身後,那是一個穿著粉色夾襖衣裙的年輕姑娘,約摸十六七歲,聞言便抬頭微笑著同婦人施了一禮:“見過夫人。”
“這是……。”婦人有些疑惑。
那年輕女子一笑,拉住一旁粉衣姑娘的手,笑道:“娘,這可真是巧了,我正要與你說這件事,您還記得這位小姐嗎?這位便是定西廖家的廖大小姐。”
那姑娘也微微笑了,似是還有些害羞,抬起臉來,這回看的清楚,姑娘生的眉清目秀,氣質也十分嫻雅,彷彿一朵初開的花骨朵兒,道:“廖夢見過夫人。”
婦人手一抖,茶杯頓時傾翻在地。
第二百二十章 波折
年後表面上瞧著是沒什麼事情了,蔣權的案判也下來了,正是處以斬刑。其實大戶人家的阿腌臢事情不少,要是稍加掩飾,也就是丟了官帽名聲壞了的結局,這般丟了性命的後果有些重,但眾人再想想那被害的物件是誰,便又心知肚明瞭。害誰不好,偏去害人家將軍府的小姐,趙光在這個案子中沒少給院判施加壓力,最後這案子的結局,也是皇帝親自瞧過的,而牆倒眾人推,樹倒彌孫散,原先巴結蔣權的人如今早已恨不得跟他脫離遠遠的關係,自是沒有人會來為蔣權說話。
那一日蔣權斬首的時候蔣阮卻是沒去,連翹也不敢多問,想著畢竟是蔣阮的生父,平日裡說的再怎麼發狠,親自將自己的父親送上斷頭臺又是另一番光景,想來蔣阮也是很傷心的。瞧著連翹小心翼翼的模樣蔣阮倒是有些好笑,她同蔣權前生便是不死不休的敵人,今生也並沒有因此而改變,兩人中總有一人要死在另一人手裡的,至於血緣親情,就如蔣信之那一日和她說的一樣,此生同蔣家再無關係。
說起這事,連翹倒是想起了什麼,道:“少夫人,大少爺也同將軍府那邊說過了,夫人的牌位改日便送到將軍府的祠堂中,同蔣氏的族譜上也除了名,以後蔣家族裡也別想拿這事說道了。”
蔣阮將自己的生父送上斷頭臺,本在京城應當掀起一陣風浪的,人心都是這樣,但凡有什麼好議論的,總是要將自己當做指點江山的智慧人一般,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