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的瞪他,瞪他。
一股情緒,在胸間翻湧,奔竄在她的四肢,無法抑制,她用力的握拳,一下下的抖。
她邊不穩的抽著氣邊撲了過去,抓住的是他的手臂還是什麼,她不管,總之,她張嘴就咬。
打死他,咬死她,她一直一直想,想了很久了。
撲住的身體似是一僵。齒尖磨著衣料,咯吱咯吱,她用盡全身的勁,瘋了一般,緊咬不放。
疼了?哈哈。應該是的。要不然他不會揮開了她。
即便摔倒,她仍昂著頭,瞪著眼睛。
好啊好啊,不笑了麼?不得意了麼?要發怒了麼?她一邊喘息,一邊啞聲說:“來啊。動手啊。除了對女人動手,你還會什麼?”
他居高臨下的盯她片刻,極其緩慢的說:“你若想知,我可以讓你逐一試過。”
“試什麼?”她一臉奇異,“混蛋麼不就是用些下三濫的手段羅,想也知道了,還需要試嗎?”
暗紅血眸一眯,他沈沈的笑:“痛快麼?痛快過了,你說,你會怎麼樣呢?”
“你大可以痛快,這一時的痛快是我賜你的。”
“你總在這裡。逃不去這間房,逃不去冥宮,逃不去我的手心。怎麼處置你,如何‘動’你,生生死死抑或生不如死……我早說過,你逃不掉。”
摔倒的時候大概按著了瓷碗碎片,剛開始不覺得,這會兒手掌刺刺的疼。
她安靜下來,沒有回嘴。
黑眸燦燦,裡面彷彿燃著熊熊大火。
好恨,好恨……恨他的勢在必得,恨那一張醜惡的嘴臉,恨自己卑微渺小,弱肉強食,逃不出生天。
命有貴賤,她的就如螻蟻。
還要挺過多少煎熬?還要忍耐多久?翻來覆去,被傷得淋漓盡致,到底出路在哪裡?會不會等來自由?
是有心無力還是因無力所以失了心?她是否要抱著這顆心,直到眼睜睜的看它化成齏粉,眼睜睜的等來絕望沒頂?
她是自己的。
不受他掌控,不任他擺佈。
半片鵝黃色的花瓣在手邊不遠,她覆手過去。
“!”,疼,很好。
她勾起嘴角──笑,用他的話說,好好的笑。
“誰說逃不掉?”她的眼睛彎彎,她的聲音細細。
紅眸閃過異色,她笑的更是開懷。
抓起手下一大塊尖利碎片,對準胸口,她迅速,用力的插下。
(11鮮幣)57。過去(一)
好比太陽昇起驅趕了夜的黑暗,當光亮現於眼前,劉寄奴發現自己站在了一間房。
傢俱擺設並不陌生,生活了十六年的地方……好像是久違了,這是她的房間。
之前發生了什麼?一塊尖利的碎片,她親手將它刺進自己的胸口。
所以……她死了麼?
死了以後……她又穿越回來了?
茫然的環顧四周,窗前的書桌上擺著幾個相框。五顏六色的小花,粉色的愛心點綴在邊角,她記得這是她逛街時買來的。
相框裡放的照片,有她的獨照,有與二哥的合影,還有全家福。相框旁邊躺著臺粉色的膝上型電腦,這是她的十六歲生日禮物之一。
白光一閃,場景一變,瞬間轉移般的,她從自己的房間來到了樓下的飯廳。
長而寬的飯桌,爸爸媽媽,姐姐大哥都在。
豐盛的飯菜,熱氣騰騰,媽媽正伸著胳膊為大哥舀湯:“忙歸忙也要注意身體啊。這湯我燉了一下午了,你難得回來,多吃點。”
爸爸身邊坐著個少女,她梳著馬尾穿著校服,邊咬著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