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珠子裡一般,試探著小聲道“微臣傷口有些疼,能否請皇上高抬貴手!”
宇文鑲這才微有回神,忙稍稍將那鐵臂鬆了些許,卻是捨不得撒手放開,只是將她擱在膝上,大手攬了她的纖腰,讓她倚在懷中,換了個不會觸及她傷口的擁抱姿勢。
他覺著只有這般切實的感覺到她的體溫,心裡才是妥貼的踏實下來。
可卻感她試圖掙開他的懷抱,低頭見她一派受寵若驚的誠惶誠恐,道“皇上如今乃是萬金之軀,微臣如何能與皇上同乘?這與禮不合啊!
微臣還是自己下車步行回府,以免被人非議,而損了皇上英明!”
冢宰覺著這番話說得還甚是妥當,可這位新帝卻是蹙了眉頭,怒道“朕早說過,不想聽這些個沒心肝的話!”
說著便是低頭密密實實的親吻起來,卻感覺她身子微顫,還有些冰涼,對他的吻似有隱隱的拒絕,忍不得將她朝懷中又緊攏了兩分,薄怒道“待會回了宮再收拾你!”
冢宰微微一顫,小臉頓時寒了下來,這意思是眼下就要將她收進後宮,忙做了一副忠臣進諫之狀,
“皇上厚愛,微臣感激涕零。可眼下皇上剛剛登位,若這般公然帶微臣一個男子回宮,皇上定會被人誤認為斷袖,有損皇上清明啊。
況且,先帝最被人垢病的便是荒淫,皇上要引以為戒啊!還是讓微臣回府去吧!
微臣身為冢宰,日後也定當為皇上分憂,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可宇文鑲哪能看不出她是仗著嘴滑想要脫身,而她這副假悻悻的模樣,讓他心下的怒氣更甚,怒道“別一口一個微臣,你一個女人,做什麼冢宰?朕稍後就假稱你重傷死了,再給你個別的身份入宮!
你若真想替朕分憂,就好好待在後宮,替朕打理後宮諸事!”
雖先前已答應蘇離要讓她仍任大冢宰之職,可此時卻覺著還是要將她留在後宮,日日看著,才能妥當。她這般心思滑溜,一旦放手,定就如那入海的小魚,不見蹤影。
這份蠻橫霸道讓冢宰剎時蹙了秀眉,以前嫁他之時,對她百般羞辱冷落,如今已死了對他的那份心思,他卻偏要這般不管不顧將她囚在身邊。
他以為他坐擁了天下,就可以操控別人的命運?他以為她還是那個天真可笑盼著他來愛的小女人?
冢宰強忍著那一腔惱怒,淡淡緩緩的道
“若皇上覺著一個女人做不得冢宰,那就不做了便是。只是後宮諸事,該是由皇后打理,如何輪得到民女插手?
而民女善妒,這輩子又已是生不出兒女,若是身陷後宮看著皇上與一幫佳麗兒女成群,天倫之樂。即便不會憋屈得鬱郁早死,也定會被逼得如民女姑母那般,妒恨得發了瘋。
那種爭風吃醋,明爭暗鬥的日子,民女命薄,消受不起!
所以,求皇上先行賜民女一死吧!”
她這番話說得恭敬卻又強硬,一雙水眸還帶著幽凜難犯的絕決,宇文鑲的臉色已是寒得如那三九的湖面,死寂一片。
可他知這的確是她的肺腑之言,本該屬她的皇后之位已是不能給她,帶她回後宮,也只有讓她屈居在那表妹之下,她又不能生育,必定受盡憋屈。
既然她不願留在後宮,那就由著她吧,只要能將她留在身邊就好,思量到此,宇文鑲的臉色微有緩和,長指勾起她精巧的下頜,瞪著她的水眸,帶著恐嚇的道
“好!就復你大冢宰之職!但朕這也要先帶你回宮,因為朕今日便要讓你切身的體會到朕既是你的君上更是你的夫君!
你最好別再耍滑頭出什麼妖娥子來逆朕的心意,不然,你休想離宮!”
冢宰抽了抽嘴角,暗罵好一個無恥的新帝啊,竟是想將堂堂百官之首拖上龍榻,比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