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一會兒伸手撫摸著那西瓜般大的肚子,喃喃地不知在說些什麼。
真氣舒散地執行了一週,自非的身軀裡,又滿蓄了驚人的活力,“試試看吧!”他暗忖著,左手一按地面,身軀飄起,右手搶出如風,“颼”然一聲,擊向坐在他對面的那怪人鼻畔,食拇二指,微微分開,正是點向那怪人鼻畔聞香,沉香兩處穴道。
除了制倒這怪人之外,他別無他法可以逃出此間,人口那洞是那麼小,他絕無可能一穿而過,若不能一穿而過,那麼這怪人勢必要將他抓回來,是以他奔雷馳電般發出一招,他已看出這怪入的功辦,若非出其不意,得手的希望很少。
這一招念動即發,可說是快得無與倫比,那怪入眨著眼睛,不避不閃,手一抬,大拇指高高豎起,所放在位置,卻正是自非那一招發盡後。他手肘間的曲池穴一定要到的位置。
他拿捏的位置和時間那麼妙,白非知道不等自己點中人家,人家就已點中自己的,右手劃了個半圓,斜斜彎屈,盤著的雙腳卻向外一瞅,猛然踢向那怪人的前胸致命之處。
這一招變招之快,更是快極,“噗”的一聲,白非的雙腳果然踢在那怪人身上,他這一腳的力道何止千斤,就算是一塊巨石,怕也要被他踢碎,但此刻白非卻暗叫一聲“糟”,他知道他這一招已經得手,但是自己的腳踢在人家身上後,那感覺竟像是踢在一團揉溼了的麵粉上似的,雖然舒服得很,然而這種舒服白非卻寧可沒有享受到。
白非非常清楚自己這一腳的力量,失色之下,手掌一按地,引氣上騰,哪知身子卻動也不動,兩隻腳竟被那怪人吸住了。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這一身已足以做視武林、掌斃天赤尊者的武功,在這人手下連兩招都沒有走完,已自被制,他卻不知道這畸形的怪人,在這潮溼陰暗的洞穴裡被困競已達一甲子,這一甲於來他吃盡了任何人都無法吃的苦,也練成了一種前無古人的絕頂功夫,就算昔年威懾天下的奇人七妙神君,內功已臻化境,但比起此人來,精純或有過之,奇詭卻還不足哩,白非驟遇這種身手,自難抵敵了。
須知武學最難練成的,就是先天之真氣,這在道家稱為罡氣,無堅不摧,無物不克,是由內家後天之氣上一步步紮成很基而練成的。這怪人數十年來,卻由另一途徑達成此境界,雖是由邪而入道,但殊途同歸,威力比自道家的罡氣並不遜色,只是還沒有為世人所知而已。
那怪人“露露”地又連聲怪笑著,笑聲一起,氣功消失,白非雙腳被吸引的力道也驟然消失,“砰”的,落到地上來。
白非全然被驚嚇住了,動手的勇氣消失得於乾淨淨,那怪人望著他直笑,咧到耳根上的嘴角,泛起了一些白色的泡沫。
“看樣子你是嫌這地方不好,是不是,”他怪笑著道:“可是我包管你在這裡住得舒舒服服的,每天還有好東西。”以手為板,居然擊節而歌了起來,白非皺起眉頭,恨不能把耳朵堵上,爬起來遠遠躲到另一角落裡去,發著悶氣。
四周全是山石,除了那一個小洞穴之外,此洞穴就絕無其他的通道,白非的心低落了,除了制住那怪人之外,他別無其他的辦法出去,而那怪人武功深不可測,自家卻又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
那怪人拍著巴掌,唱著歌,大肚子一挺,將白非衣衫上的鈕釦震掉了三粒他也不管,望著白非笑道:“你肚子真小,可是你不要難過,在這裡住上三個月,我管保你肚子就大起來了。”
白非索性把他當做瘋子,根本不去理他,然而腦海裡卻禁不住要想到他:“看樣子他在這裡已困了不少時候了,他吃的是什麼東西呢?”須知那怪人先前吃的東西,也就是白非以後要吃的東西,他當然關心,到處望去,卻望不見有任何可吃之物。
他無聊地坐在地上,想做些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