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功夫,一顆心卻怎麼也靜不下來,過了一會,他才發現他肚子竟餓得厲害,他當然不好意思說出來,忍著餓,坐在那裡,可是這種生理的現象卻非人力可以控制的,白非的肚子,竟咕咕的叫了起來。
那怪人還在唱著歌,白非希望他沒有聽到,哪知他耳朵奇靈,停住歌聲笑道:“你肚子餓得好快,剛進來肚子就餓了,我上次吃飯到現在的時候,起碼有你進來的時間一百倍長,到現在還沒有餓哩,我看還是等一會我們一道吃吧!”
白非不想起餓還好,此刻一想起來,肚子好像刀颳著一樣難受,口水一陣陣跑出來,又咽回去,肚子像是已被颳得兩邊穿洞了。
那怪人咧開大嘴笑著說:“你別急,等一會我做好菜給你吃。”他閉起眼睛來,緩緩說道:“香酥肥雞,脆皮鴨子,還有一大碗清燉火腿湯。”白非也不禁閉起眼睛來聽,口水出來得更快,眼前彷彿現出香酥雞和脆皮鴨的樣子來。
他不知道這怪人能從哪裡弄這些東西來,但卻深深盼望著他能快些弄來,他自慰地忖道:“也許他真能弄來,不然他肚子怎麼吃得這麼肥。”悄悄用眼睛一瞟,那怪人的肚子果然肥得厲害。
他又坐了一會,酸水代替口水流出來,那怪人卻仍在那裡哼著歌,一點兒也沒有弄香酥雞的樣子,白非希望破滅了一大半,忖道:“他不過在說胡活而已,他能弄香酥雞,怎麼不設法自己跑出去。”暗歎了一口氣,後悔沒有吃過早點再來。
他閉起眼睛,迷迷糊糊的,像睡著了。也不知過了多久,那怪人卻叫道:“小夥子,快起來,老爹要開始做香酥雞了。”
白非精神一振,腰也直起來了,那怪人卻嘻笑著道:“不過你要先叫我一聲老爹我才做,不然——反正我肚子也不餓。”
白非氣往上撞,忖道:“我寧可餓死,也不叫你老爹。”轉過身子,面對著壁,不去看他,耳中卻聽得那怪人陰陽怪氣他說道:“你不知道,我做的菜可好極了,香酥雞又肥又嫩,用手一提往下直滴油。”他自己也禁不住嚥了一口口水,閉起眼睛又道:“清燉火腿湯你吃的時候可要小心,小心把你的鼻子都鮮掉。”
白非越聽越難受,餓得金星亂冒,彷彿都是一隻只香酥雞的影子,那怪人卻越說越高興,最後竟將這些話編進歌裡,唱了起來。
白非長嘆了一口氣,忖道:“反正他年紀這麼大了,我叫他一聲老爹也沒有關係。”回過頭去,“老爹”兩個字在他舌尖打轉,卻說不出口來。
那怪人又笑道:“快叫呀,叫完了我就弄雞給你吃。”白非閉起了眼睛,咬著牙,恨恨的叫道:、老爹!”那怪人“呀”了一聲,卻說道:“這樣不行,要叫得溫柔一點,親熱一點。”
白非幾乎氣炸了肚子,恨不得一拳打過去,然而肚子嘰咕亂響,頭也有些暈了,四肢也發著虛,像是大病初癒。
“老爹。”他像蚊子一樣叫了起來,臉不禁發紅,立刻暗罵自己:“你是什麼東西,為了香酥雞就叫人家老爹。”
那怪人哈哈大笑著,站了起來,說道:“好,乖孩子,老爹替你做雞吃。”白非眼睛直勾勾地望著他,卻見他暴喝一聲,雙臂一張,身形像是漲大了一倍,白非“唰”的也站了起來,凝神而立,他怕這怪人要對他有著什麼不利。心中對這怪人的功夫,著實害怕,驚忖道:“他練的這是哪一門功夫?”
那怪人這一運氣,本來已是乾枯得打折的面板,此刻卻驀然漲了起來,面板像是有一顆顆彈丸在跳動般,悶哼了一聲,額上的青筋都暴了出來,白非更驚,這情形只有在內家高手臨敵時才會發生,此刻洞穴中。除了他自己之外,卻只有白非一人,白非當然吃驚,他卻未想到,人家要是對他不利,十個白非都早已送了命,還會等到現在這麼費事。
那怪人猛的一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