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的小石頭,自己立即往京兆尹那邊的大牢趕去。
快一點,再快一點。
鍾孃的忠告還在眼前,擲杯恨不得插上翅膀直飛了過去。雖然早料到宇文化及不會坐看他們輕易將杜遠救了出去,可畢竟無法想到他會如何做,因此擲杯此刻心中急迫,腳下步子邁得越快了。
還好自己早做乞索兒打扮,因此就算飛跑,也不像一個女子突然在街上飛奔那麼眨眼,一路上遙遙的只瞧見數隊兵馬一齊行動,直像延壽坊這邊趕過來,擲杯心知這是來支援公主車隊的人馬——這邊已引了人馬過來,那邊杜尉遲他們應該已經行動了……
擲杯抿了嘴,自己還應該更快些。
快些,再快些。
當趕到京兆尹大牢前的時候,擲杯方放緩了步子,周圍稀稀疏疏的幾個武侯吊兒郎當的巡著邏,周圍一片安穩,沒有任何的異常。
還沒出事。擲杯鬆了一口氣。
正在她暗地裡張望的時候,從遠處又跑來個胖大肚子的武侯,一臉奸笑的湊上前來,對著在大牢門口巡邏守衛的武侯好一陣子而語。
擲杯豎起耳朵細細聽了,只聽到“前面……公主車隊……出大亂子了,咱們也去看場好戲……”等等的話。
而後便見著幾個武侯一齊笑起來,其中一個擺了手,其它的人卻簇擁了他,“不就瞧場好戲,他能拿我們怎麼樣?”一時幾人不知為何又笑得前仰後合,而後一路向西去了。
眼看著大牢門口除了一個靠牆站著正在打盹的小廝外,再沒了旁人!
好機會!擲杯心臟頓時“怦怦”亂跳起來,一時竟頭暈目眩起來,她生怕心臟跳動的聲音太大,會驚動了旁人,忙用手掩了心口。
去,還是不去?
牢門前空空蕩蕩,那個打盹的小廝一直垂著頭,像是熟睡了的模樣,怕是此時有人大搖大擺的從他面前經過他都無法察覺。
這麼好的機會……
擲杯幾乎再也忍耐不住了。杜尉遲他們應該早就到了這裡,現在還不出現,怕是早已經潛入了牢裡,如果這個時候自己也跟上前,剛好隨後接應……
光這麼一想,便讓她不由得心動了。
去,還是不去?
她故意打個哈欠,發出一點聲響來,同時往前跌跌撞撞的邁了一步,然而眼角餘光卻緊盯了那個小廝。
那個小廝還是靠了個牆,低了個頭,沒有任何動作。
不對!
擲杯的瞳孔一縮,就著那跌跌撞撞的勁摔倒在地,而後爬起來揉了揉膝蓋,藉著起身的勁,往另一條巷道里繞走了。
不對,絕對不對。
她的心跳動的厲害,這門口的人太少,那幾個巡邏的武侯走的稀奇,這大白日靠在牆面上睡覺的小廝更是稀奇——便在再翫忽職守,也絕對不至於如此。
這是個圈套!
擲杯心中便是一緊,這個時候了,也不知道杜尉遲他們進到牢房中了沒有。
這可如何是好?
就在擲杯掉頭離開之後不久,從遠處跑來個人,對那靠牆的小廝一躬身,“郎主,周圍沒有異常。”
“你來幹什麼?快滾,搞砸了事情小心你的腦袋。”靠在牆上的那小廝頭也不抬,語氣雖低,卻厲害得緊,“快滾!”
73
風起了。
擲杯的心也同風中飄揚的旗幟一般,忽高忽低,難以自控。她繞著大牢遠遠的兜了一個圈子,果然發現有兩三處視野開闊之地早有人埋伏在了哪裡,擲杯故意在其中一處露了行跡,然而暗地裡那人卻沒有動彈。
她的心卻沉了下去。
這是準備要一網打盡啊。擲杯不知怎地,突然想起昔日那個與杜尉遲死在一起的情形,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