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尷尬。何況雍正是皇帝呢?他就是老大,他說的就是理。何況對於女控的父親來說,處罰怠慢了自己女兒的便宜女婿還需要什麼道理?雍正表示就是這麼任性霸道沒朋友!
直到四月初滿軍旗的妃子常在伊氏懷有月餘身孕的喜訊才讓雍正平淡了些許心情。
先將伊氏晉為貴人,永和宮主位雖是裕嬪,但雍正想起以往那些妃子的無故小產,便心氣不佳直接通令皇后——若再出意外那她這位皇后也未免太無能了些,直接將鳳印交給端華二妃共掌算了。
伊氏不是得寵的主,皇后又被太后敲打一番,便收起了所有手段為伊氏保胎。華妃心繫年家,兼則她的勢力難以牽扯永和宮,一次不成便丟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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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情只到梨花薄,年家便是如此。
敦王府內
胤俄自從看過他五哥報給雍正的密信後便寢食難安,嚴格來講年家雖是雍正旗下的奴才,年羹堯卻也和他們三兄弟頗有交情——其中尤以他十爺與年羹堯私交最甚。
胤俄雖知年羹堯有些恃才傲物,卻也萬沒想到他竟然這麼沒腦子 = 。
老十向來不傻,他只是懶得去玩勾心鬥角。雍正把信給他看便是為了點點他,想必這封信的內容雍正也給了他八哥和九哥看,想到這他總算安安心——起碼這說明他四哥還蠻放心他仨,沒打算藉機落井下石最後又一網打盡。
胤俄本打算找個機會進宮和他四哥賣賣蠢順便和年羹堯撇撇關係 ,然後他就沒了一個好侄女和一個小四嫂,接連半個月他一上朝就被籠罩在他四哥的低氣壓中——於是他假裝稱病,怏怏地慫了。
聽說宮中又有妃嬪有孕,胤俄琢磨著趁他四哥心情好點待會進宮怎麼跟皇上說,轉眼便看見自家福晉博爾濟吉特氏帶著幾個奴才丫鬟款款而來,身後跟著的人皆手捧好幾張上好的狸子皮。
胤俄隨口問道,“這狸子皮不錯,宮裡按例賞的?”
“尋常哪裡常見這樣新鮮的皮物,”博爾濟吉特氏掩嘴一笑,“是年將軍特意送來的頭份。”
“什麼?!是年羹堯送來的?!”胤俄直接跳了起來——他躲還來不及呢!
“爺這是怎麼了?”博爾濟吉特氏面帶不解。
胤俄大手一揮,“不管怎樣,立刻給爺送回去!——告訴大門的,以後年家的東西不準進!年禮也不用再準備了。”
“爺怎麼這樣說,”博爾濟吉特氏面色尷尬,“年將軍和爺幾年的交情,往年送到府上的年禮也是最貴重的,這般失禮,王爺的面子往哪擱?”
真再交情下去只怕不止面子,爺的命也要沒啦!
胤俄滿肚子腹謗,他湊近博爾濟吉特氏低聲道,“皇上只怕要辦他了,爺估摸著也就是這半年內的功夫。”說罷他抖了抖手中亮出背面的密信。
“這——真的?!”博爾濟吉特氏臉上難掩吃驚之色,“如今華妃娘娘正值盛寵,年將軍又剛剛得勝歸來——怎至於這般?”
胤俄道,“年羹堯那脾氣得罪過不少官員——連皇上也早就心有不滿。這封信便是皇上的手筆了。”
“王爺這樣看開妾身便心安了。”博爾濟吉特氏聽後也是心頭一鬆,她就怕自家爺犟勁上來與皇上槓上。
“爺有那麼沒腦子麼。”老十一臉鬱悶。
“那妾身這就把這些禮物送回去。”博爾濟吉特氏笑道。
“不,等等!”胤俄靈光一閃,他在原地繞圈子想了一會,最終咬咬牙,“以後的禮物就都不要了,這些皮子爺帶進宮孝敬給皇上!你待會叫上管家把府上還在冊的年家送的物件都收在一起,方便日後查證。”
“妾身明白。”
到養心殿外時老十都還一臉得意,帶著這些狸子皮不僅向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