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們在,有真正屬於自己的家。她想什麼時候見他們就什麼時候見,想什麼時候拜祭孃親就什麼時候拜祭,不必事事小心討好,不必小心謹慎地生活,不必時時陪笑,不必揪著心等待他偶爾興起的到來。
認真看了眼她,確定她真的沒事,白玲便率先說出自己想要的花樣,“野菊花的,水妹妹也挑個吧?”
“槐花。”
易為水正要說時,卻被熟悉得讓她顫抖的聲音打斷。她在這一刻說不出話來,耳中只有他緩緩步來的腳步聲。
除了易為水,其他人順著聲音望含著溫和笑容緩步過來的男人。林子有些不悅的看了眼男人,他們還沒說完,這個人怎麼就先說了。雖不高興,林子也不想和男人一番見識。轉而問易為水,“水妹妹,你還沒說呢?”
易為水以為剛才那一眼會輕輕的帶過,沒想到他竟然站在了她的面前。易為水不是沒想過再次面對他的場面,只是重生後再度面對他比她想像中的更難以接受。她發現自己的手在不受控制的抖,為了不讓人看出她在害怕,她把雙手在身前交握得發白,只為了讓它們不再抖。她控制著自己,不讓自己的視線再落在他身上,儘量若無其事地對林子道:“和白玲的一樣就行。”其實此時的她根本想不起白玲剛才要的是什麼。
陶佑掃了眼白玲,眼眸微閃,看著她隨意般溫和笑道:“野菊花雖好,在下卻偏愛槐花帶著含蓄的素雅。姑娘認為呢?”猶記得她說起槐花時柔軟中帶著絲絲暖意的臉。
易為水臉色大變,眼神空洞地看著腳下的地,地上有個小小的沆窪。易為水的眼穿過小小的沆窪,出現她手提竹簍,撞到眼前的男子懷裡,竹簍裡的槐花飯散落一地。這一刻,易為水的心裡剩下的是濃濃的絕望。
槐花?!又是槐花。若是他剛才的槐花一說只是個巧合,他的一問就變成了他們認識的橋樑。只不過這次槐花飯換成了槐花糖而已。
林子和白玲二人沒注意到易為水的反常,他們驚訝地望向陌生的男人。易為水喜歡槐花,他們是知道的,只是沒想到男人也這麼巧同樣喜歡槐花。
作者有話要說:
☆、擦肩而過
陶佑見易為水臉色蒼白,倏地上前握住她交握身前的素手。忘了此時兩人之間無任何無關,此舉是否妥當。
感覺到手上的熟悉又陌生的溫暖,思緒一下子被拉回的易為水嚇得反射性的甩開,驚惶不定地迅速抬頭看了陶佑一眼。
陶佑收回手,雙手緊握雙拳垂在身側。望向她受驚的蒼白小臉,眼底閃過複雜的光芒。這是第一次……
林子見狀不悅地上前一步擋在了兩個女孩面前,防備地望著陶佑,“大爺,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的。”看水妹妹嚇得小臉都白了。
白玲望向易為水,擔心地問:“沒事吧?”
白玲秀眉緊蹙,擔憂又不解地看著易為水蒼白的臉。她不知道她怎麼了?眼前的男人只是一個小小的舉動,但水妹妹看上去似乎很怕,蒼白的臉龐讓白玲疑惑之餘又為她的反常感到不安。
易為水聽不到身邊的人說些什麼,只覺得男人高大的身影罩在頭頂,心裡沉重得連呼吸都困難。衣袖下的雙手微微顫抖,彷彿還留下他手上的餘溫,灼熱連心都快被灼傷。
沉默了一會,陶佑深吸了口氣,以儘量溫和的語氣望向林子身後,“對不起,在下無心冒犯。”
他聲音彷彿會鑽孔,不想聽也自動鑽進耳中,易為水縮了縮纖細的肩。她不想聽到他的聲音,不想和他相識,不想和他有開始。他們的曾經已經過去了,她不想有另一個開始,那樣太痛苦。要是命運當真要把他們送到一塊,她不知在明知痛苦的情況下,自己是否還有勇氣活得下去。
陶佑的心微涼,她怕他。陶佑能夠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