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酒吧門口、攔住唐季遲的車這件事,發生得太突然了!
還有傅言、商伯暘、和邵玉城,一個個都出現在了 Day。off 裡!
猛地想起商伯暘帶陸七七離開前對她說的話:如果你還沒上場,我勸你別去。否則,被不該看見的人看見,下場想必不怎麼樂觀。
段子矜的腦子被醉意拉扯得有些遲鈍,好半天才轉過彎來,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你今天……在場?”
江臨冷笑,“你覺得呢?”
段子矜啞然失語。
怪不得他會氣成這樣。
在他森寒又隱隱帶著暴戾的目光裡,段子矜後知後覺地想,她得解釋一下。
甚至來不及思考她為什麼要和他解釋,他們又是不是非解釋不可的關係。
頭痛欲裂,段子矜揉著額角,煩躁又不滿道:“我又不知道你會來!”
這話實在笨拙得不像她說得出來的,更不像是誠懇地解釋,反而像在存心找茬。
江臨額間的青筋一跳,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整句話都是一個一個音節往外蹦,“你的意思是,我來的多餘了?”
段子矜皺眉瞪著他,抬起手臂把逼近她的男人往外推,“我沒這麼說,是你自己非要這樣以為!”
江臨伸手捉住她的手腕,將她拽到了自己跟前。大掌用了幾分力道,段子矜疼得直用手去掰他。
她疼,他亦疼。
可是江臨已然顧不上右手骨節裡那斷裂的疼痛,好像唯有這樣深深的痛著,心裡積壓了一晚上的滔天怒火才能找到一個宣洩的出口。
段子矜清醒的時候,即使是被他怎麼過分的對待,也不曾這樣拼盡全力的反抗過。
可是此時她的腦海裡哪還有理智在呢?她只知道,疼了,就要想辦法讓他鬆開。
於是不由分說地低下頭,露出兩排貝齒,狠狠咬了下去。
咬在他的右手上。
江臨的眉峰狠狠一蹙,卻沒放手,“段子矜!”
“你放開我!”
他冷聲道:“去洗澡。”
段子矜見一招不湊效,立刻換了另一招,使勁捶向他結實的胸膛,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說什麼了,“我不去,我不想在你家洗澡!我不想跟你睡!我不想做!”
江臨手裡的力氣不松反緊,手心傳來的陣陣疼痛,刺得他額頭上沁出了細密的冷汗。
不想做?原來在她心裡,他就是個只會強人所難、趁人之危,滿腦子色…情想法的流氓?
呵。
“你是不想做,還是不想跟我做?”他笑聲低沉,又冷清得駭人,像極了他此時湛黑的眼眸裡鋒利摧心的寒光,“我要是不來,你就打算跟那個姓唐的回家,滾到他床上去嗎?”
他不想對她發脾氣,一點都不想。甚至剛剛,他還在竭力忍著想哄她去洗澡,然後舒舒服服地睡個好覺。
只因為在車上看到了她極其不安穩的睡顏,和她眼底那片拉長的青灰。
段子矜怒道:“江臨,你少血口噴人,我和唐季遲之間沒有那麼齷齪的關係!”
江臨聞言鷹眸一眯,幾絲沉鶩又陰寒的芒倏爾從狹長的眼裡迸射出來,帶著不容反抗的壓迫。
原本他想揭過的一頁,這下,竟變成了過不去的坎。
“沒有齷齪的關係?你和他在車上做了什麼,你以為我沒看見?”
提起這事,憤怒就鋪天蓋地的淹過來。
那一幕,曾深深扎進他的眼底,心底。
他明明怒火中燒,眸光卻出奇的幽冷,“告訴我,你當時是不是不清醒的!是不是他在強迫你!”
他在心裡對自己說,只要她點頭應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