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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3 / 5)

只要她應了,他便把這根刺埋進過往,再不追究。

即使唐季遲已經那麼明確地說了她那時醒著。

他卻還要不死心地再問一遍。

段子矜的手腕被他攥著,疼得厲害,心中的醉意鬧得又兇。她根本無瑕去管他在說什麼,也不記得在車上發生過什麼能惹得他大發雷霆的事。只覺得他此時的脾氣莫名其妙,便不悅地朝他吼道:“強迫我?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無恥下作?唐季遲從來不會強迫我!他永遠也不會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

他的瞳孔瞬間放大,又猛地一縮,像是拉滿弦的弓,箭在弦上,是所向披靡、摧枯拉朽的鋒利。

又帶著極其濃重而強烈的毀滅欲。

唐季遲沒有強迫她。強迫她的是他,他無恥,下作。

“段子矜,你看著我。”江臨感覺到自己的手心,連著整條手臂,連著整個肩膀、身體都在微不可察的顫抖。

他只能更加用力,以疼痛來遏止,“看著我,再說一遍!”

段子矜胡亂掙扎,蒼白卻又透著潮紅的臉上,五官都快擰在一起了,“我不要,江臨!你別再逼我了!我討厭你,我討厭你……”

她就像個不諳世事的孩子,抬著秀拳往他的胸口上砸,絲毫不知道留情。

可就是這份純白的委屈,讓江臨心裡的怒意更盛。

他承受著她每一拳砸在胸口,震撼心房的力道,卻像一座巋然不動的山,佇立在原地,在地毯上投下一片陰影。

“你覺得我逼你、覺得我不如他……你想去找他?”

他慢慢把音節組織成語句,烏黑如澤的眼眸深處,最後一絲冷靜,也爬上了裂紋。

段子矜嘴角緩緩彎成弧度,褐瞳裡卻蓄起了水光,“你難道,沒做過逼我的事情嗎?那是誰,是誰利用孟恬逼我籤合同,是誰利用我弟弟逼我服軟,是誰曾經把我關在這間屋子裡,又是誰不問對錯讓法庭判我進了看守所?”

在她的印象裡,他傷她太多。

醉酒的人沒有理智,不懂迂迴。

剖開平日裡故作堅強的偽裝……

一顆心,早已千瘡百孔。

“事到如今,你連一個解釋都不肯給我!”段子矜喘息著,繼續道,“你拿我當個傻子嗎?姚貝兒受了一丁點傷你就緊張得發瘋,那我呢?我和她有什麼區別,她的心是肉長的,我的心就是石頭做的嗎!江臨,你不能仗著我愛你,就這麼欺負我……呵呵,我不想愛你的時候,你又算什麼?”

她最後一句話,尾聲輕輕揚了上去。

江臨卻覺得自己胸腔裡那個跳動的器官,霎時間靜止,被襲上的憤怒和驚懼捏得變了形狀。

他幾次想打斷她的話,想將她抱入懷中,甚至想狠狠地吻她。

可她表情裡的抗拒,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不一樣。

他突然意識到,他真的失去了太多機會。

而她最後幾個字,無異於是給了他致命的一擊,所有的冷靜蕩然無存!

黑眸裡,陡然生出了幾許猩紅,“你不想愛我,想愛誰?”

段子矜皺眉不語。

“說話!誰?唐季遲嗎?”江臨冷喝。

沙啞低沉的嗓音如同在她耳邊炸響的驚雷。

段子矜一時之間有種錯覺,若是她敢說一個“是”字,他真的會殺了他。

“和你無關了,江臨,這些都和你半點關係也沒有了。”她頓了頓,“我不管你對你的姚貝兒如何情深似海,意比金堅,你也別來管我和誰跳舞和誰喝酒,坐上誰的車回誰的家。我願意捧著你時,你是個玻璃杯子。現在我鬆手了,你就是一堆玻璃碴子!”

江臨沒說話,深深地凝視著她,段子矜卻覺得手腕的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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