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從見到段子矜之後,就變得越來越頻繁。
段子矜看著他倏爾變得蒼白的臉色,嚇得不輕,“江臨?”
還說不累不餓,他是不是低血糖了?
幸好她沒有走……萬一她離開了,江臨一個人暈倒在屋裡,恐怕都要等保潔阿姨來收拾客房才能發現。
她扶著他到沙發上坐下,端起牛奶喂到他嘴邊,“先喝點牛奶。”
江臨抿著唇沒有喝,只是伸手摟住她,重重按在懷裡。
過了很久很久,她聽著他劇烈的心跳慢慢安靜下來……
段子矜還是沒敢動,輕輕拍著他的後背,他現在脆弱得像個孩子,又像上次在酒店裡那樣。
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斟酌了片刻,問道:“江臨,你身體不舒服嗎?”
江臨埋首在她頸間,半晌不語。
在山上那一次,她說了一些他和她的往事,但他只是聽著,像第三者聽著和他無關的故事。她說她追求過他,江臨也沒多想,畢竟他身邊很多女學生包括他工作室的助手,哪個不是對他抱了些傾慕的心思?
他只當她和那些人一樣,可是隨著與她的接觸愈發深入,江臨覺得,段子矜是不同的。
他們之前,曾經應該是發生過什麼的。
“你哪裡不舒服,我帶你去醫院?”段子矜好像很不安。
“沒有。”他只是頭疼,頭疼為什麼他明知道自己忘了些事情,卻一點都想不起來。
他給過她機會,讓她親口告訴他,可是到現在她卻還有事瞞著他。
江臨的眸光凝在她柔軟的發頂。
他知道,她是個很會壓抑自己的女人,心上壓著很多沉重的東西。
她從不展示給外人看,總叫人以為她傲慢堅強,堅強到在自己四周豎起一層銅牆鐵壁。
可是這堵牆卻獨獨為他開了個口,他走進去發現,她的心其實比誰都柔軟善良。
如她這般高傲的女人,一旦給了眸個男人見識她的無助的一面的機會,也就給了那個男人摧毀她的可能。
一時間房間裡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這沉默沒有持續太久,就被刺耳的手機鈴聲劃破了。
段子矜從沙發上站起來,快速跑到床邊拿起手機。
江臨不動聲色地收回手,沒有攔她。
電話是唐季遲打來的。
段子矜不知怎麼就緊張地看了沙發上的男人一眼。
一雙沉如黑玉的眼眸一眨不眨地注視著她,似古井無波,深邃幽遠,眸光靜靜落在她臉上。
四目相對時,段子矜差點手一滑把手機摔了。
為什麼在江臨冷淡的視線裡接到唐季遲的電話,會讓她突然生出一股被捉殲的錯覺?
鈴聲還在無休無止地響著。
江臨伸手扯過沙發上隨意扔著的西裝,從口袋裡掏出煙叼在嘴裡點燃。
嫋嫋的煙裡,他的眉心凝然不動,眼角卻似乎掛著薄笑,“怎麼不接電話?”
段子矜轉過身去背對著他,奈何他的目光和他本人一樣,即使靜謐無言,也佔據著一大片不容忽視的存在感。
她輕咳了一聲問:“喂……”
那邊唐季遲的嗓音清冽溫和,“我聽袁妍說你給我打過電話,怎麼了?”
怎麼了,還不就是為了周皓的事?
他要是早點給她回個電話,事情大約就不是現在這個模樣了。
段子矜嘆息,已經不想再提周皓的事,只道:“沒事了。”
那頭微微笑了一下,“沒事你會給我打電話嗎?悠悠。”
這一聲悠悠叫得她一怔。
確實不會。
“說吧,到底怎麼了,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