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多,一會兒還要趕去開個會。”唐季遲耐著性子對她說。
段子矜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敷衍道:“我看新聞說公司出了點問題,想問問你怎麼樣了。”
她話音剛落,就感覺到身後那道目光更加冰冷懾人了。
唐季遲“嗯”了一聲,語氣嚴肅了點,“是有點棘手,但也不是沒有解決辦法。”
解決辦法?段子矜不意會聽到他這麼說,“什麼解決辦法?”
唐季遲淺笑,言語裡自命不凡的張力聽上去不讓她反感,卻是令女孩子格外心動的桀驁,“不知道是哪位大人物躲在一家小企業背後,給埃克斯集團下了個絆。公司已經做了應急措施,全方面封殺,他們得到這筆生意也無濟於事,因為用不了多久,他們在市場裡就不再有立足之地了。”
他解釋得並不詳細,口吻也相當平靜從容。
但是這種從容,卻讓段子矜彷彿被鐵錘用力敲了在了脊柱上,震得她靈魂都要脫殼而出了。
全方面封殺?
她怎麼沒聽江臨說起這事?
怪不得那時他涼涼地哂笑說,唐季遲不需要他放過。
是啊,縱橫百年屹立不倒的唐家,又何須別人手下留情?
所以現在形勢其實是……
江臨更吃虧一點?
段子矜以朋友的立場隨口囑咐了唐季遲兩句,便匆匆掛掉電話,在江臨似笑非笑的注視下走回了他身邊。
溫淡的菸草氣息更襯出男人身上深沉冷漠的味道。
她硬著頭皮主動交代:“是唐季遲打來的電話。”
江臨仍淡淡睨著她,眉眼未動,聲線冷凝,“不是你先打給他的嗎?”
他連這都聽出來了?
段子矜表情一僵,有種被人戳穿的尷尬。
江臨笑了笑,意味不明,不像是開心,倒也不似生氣。
修長的手臂一展,把她整個人都帶入了他懷裡。
他此時只裹了一件浴袍,這樣一動,胸前一片面板便裸露在空氣裡。
段子矜摔在他身上,抬手揉了揉腦袋,抬眼便撞上他小麥色的面板和勻稱有型的胸肌。
她臉紅了一下,聽到江臨含笑地問:“這下放心了?”
放心了?她在空白的大腦裡飛速尋覓著他可能指代的意思。
她有什麼可不放心的?
江臨低磁的嗓音就像醇濃的好酒,散在空氣裡,冷香醉人,“唐季遲安然無恙,你放心了?”
段子矜剛要點頭,心頭猛地一凜。
江臨這人深不可測……聽他說話,如果只聽表面,那真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垂眸望著自己懷裡這個絞盡腦汁、苦思冥想的女人,唇邊的笑意落得真實了些。
很少見她這麼不設防備地對他。
其實從她通話時的言語裡,他已經對發生了什麼事基本有了全部的把握。
她會怎麼跟他解釋呢?實話實說,告訴他只是求唐季遲辦事,還是找個藉口說,她對他只是普通朋友間的關心?
以段子矜的脾氣,更可能把第二個理由拿出來給他。
但是以他的脾氣,她說第一個理由他比較能接受。
兩個人各懷心思,過了好半天,段子矜依然靠在他的胸前,聽著他有力搏動的心跳,卻忽然嘆息。
“我還是有些擔心……”
江臨靜如止水的黑眸間劃過一抹意外。
她居然就這麼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他冷笑,胳膊把她箍得更緊,手指捏著她削瘦的肩胛骨,“唐季遲要是知道你對他有這份心,估計會心甘情願把那4%的資金扔出來。”
段子矜疼得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