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再橫生枝節。
只是……動情容易,忘情太難,他並沒有因為瘋狂的工作而忘了她。
他越是想當一切都不曾發生,她的身影就更是清楚地進駐他的心房及腦海。
愛是自然的事,強迫自己不愛本就違反自然。因為不自然,做來就特別的痛苦。
九點,他收拾了一下,準備下班。
到達樓下大廳時,看見兩名警衛正不知在討論著什麼——
“咦?會川先生,要下班了?”
“嗯。”他點頭,隨口問道:“聊什麼那麼起勁?”
“喔,”警衛一笑,“是附近發生火災……”
他微怔,“噢?”
“聽說是三丁目那邊發生火災……”
“三丁目?”他心頭一震。
香保的花店就開在三丁目,不過……應該不會是她的花店發生火災吧!
那附近餐館不少,發生火災的機率絕對比花店高。
“是餐館嗎?”他問。
“不,”警衛搖搖頭,“聽說是一家花店,名字很怪,好像叫什麼微笑的……”
“微笑……”他有個不好的預感,直覺告訴他,出事的是香保的花店。
未待警衛把話說完,神情凝重的他,毫不遲疑地就往外跑。
看他神色緊張的奪門而去,兩名警衛面面相覷,滿臉茫然。
第六章
來到三丁目,只看見消防車正在進行灌水救火的工作,警察維持現場秩序,媒體記者搶拍畫面,還有封鎖線外圍觀的民眾……
失火的確實是“希望與微笑”,而看來,火勢並未蔓延禍及隔鄰商店。
到處都是人,但就是不見香保的蹤影。
她的花店著火了,她應該在現場焦急等待,但……她人呢?
不自覺地,他將目光集中在被烈焰包圍的花店,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警察先生,”他走近封鎖線,詢問維持秩序的警員,“請問有任何人受傷嗎?”
“還不確定。不過聽說花店的女老闆到現在還不見人影,消防隊懷疑她受困在裡面,正在搶救當中。”
“受困?”聞言,治敏感到全身發冷,心臟也像是被什麼掐住似的難過。
如果香保她仍受困在花店之中,那是不是表示她有生命危險?
這樣的火勢,她怎麼逃得了?她……
他腦海中出現許多可怕的畫面,他想起敬子墜樓後的慘狀,然後想象著被火焚燒過的香保可能的模樣……他覺得恐懼、覺得痛苦、覺得眼前一片黑暗。
不知是哪來的傻勁衝動,他拉起了封鎖線,意欲闖入封鎖線內——
“ㄟ,你做什麼?”兩名員警見狀,立刻趨前制止他。
“我要進去!”他情緒激動而失控地說。
“你開什麼玩笑?!”員警不滿地道。
“她在裡面!她在裡面!”他焦急又生氣地對著員警大吼。
“消防隊會處理的,你不可以進去。”員警架住他,“你要是亂來,我們會逮捕你。”
他濃眉一叫,眼神兇惡地瞪著員警,“我不能忍受這種事,她在裡面……”
迎上他的目光,員警一震。
從治敏焦急的神情看來,他們不難猜到,受困在店裡的女老闆,跟他應該有著深厚的關係。
他們當然能體諒他此刻心急如焚的心情,但不管如何,他們都不能讓他接近火場。
“請你等等,消防隊員會盡力搶救的。”他們試著安撫他的情緒。
“不……”他神情一黯,眼底有著教人同情的痛苦。
這種火,她怎麼逃得掉?她……她怎麼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