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應該還是孩子,而在他背後纏著不走的,正是許多朦朦朧朧的惡鬼。
周圍漆黑一片,只看得見小燈籠般的熒熒鬼火在半空中飄移著。四野寂靜得有些詭異,偶爾響起汩汩的流水聲和金鈴子的吱吱聲,更加顯得安靜了。
和尚的右邊是花容熟悉的人,他扇著扇子,一臉妖媚地笑著,可不正是笑香指,可是如今他雖然是笑著的臉色卻不是很好,好像被人騙了五百萬一樣,神色有些僵硬,好像是故意做出一番雲淡風輕的模樣來似地。
再過去就是一個從未見過的人,戴著半個面具遮住了大半的臉,看不出男女,不過花容發現那人的指甲竟然非常長,彷彿幾把鋒利的刀,竟然還在黑暗中泛著微弱的綠色的瑩瑩的光。
彷彿是感覺到了被盯著,那人居然用尖利的指尖緩緩的劃過蒼白乾燥的唇角,軟軟的鮮紅欲滴的舌頭伸出一個尖兒在指尖上舔了舔:“很好……很好……”
媽呀,好個P啊,恐怖啊比和尚還要恐怖此時花容身邊的重瀾突然動了,他猛一偏頭,腰一扭,高高的躍起來,順勢將花容往後一帶,就是一瞬間的事,耳邊一道凌厲的勁風襲過,剛才花容站的位置處的一棵小樹被什麼東西打中了,啪擦一聲折斷。
一片小小的指甲閃著熒光穩穩地插在樹幹中,似乎在嘲笑著他們的弱小。
花容瞠目結舌,原來他剛才在咬指甲做暗器偷襲的嗎?
“跑”這個時候重瀾只有一個想法,他扯著還有些不在狀況內的花容飛快地尋找出路,但卻發現十丈之內周圍似乎有一層透明的結界擋著,結界外部還有許多鬼魂遊蕩著,阻擊著,無論如何也不能突破,他們現在就好像甕中之鱉,板上之魚一樣可悲。
這個時候,他突然一愣,一陣酥麻而戰慄的感覺湧上四肢百骸,好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一隻柔若無骨的手把上重瀾的肩頭,在他鎖骨處輕輕的撫摸著,聲音溫柔而溼潤彷彿浸透了蜜糖的甜糕:“小子,你可真是的……我好傷心呢……咦,你生氣了麼,不要生氣,你們現在的水平想逃出密陀的結界那是不可能的。”
見他臉上疑惑不解的表情,手的主人還好心地順便為他們解惑,好叫花容他們不要白費力氣。
花容明白了,原來密陀唸經是在布結界啊。
重瀾氣憤甩開那隻手:“快走開”花容看清了,是自戀狂笑香指。
他微微眯著雙眼,眼神中盡是異樣的笑。“你忘記了約定,你說過你會找到這個女孩,然後帶給我的,我才會告訴你她的位置,你可真是個壞心眼的小子啊……”他說話妖妖柔柔的,說不出的魅惑。
花容不喜歡笑香指這樣一幅隨時打算吃人豆腐的感覺,尤其還吃未成年人的,她決定挺身而出可是轉眼眼前一幕更過份了。
他彎下腰溫柔的執起重瀾的手,輕輕一吻,手指順便挑起他垂下的黑順的發:“雖然我很生氣,但是卻捨不得殺你,哎喲,怎麼辦好呢?”
“師弟你揍他啊啊啊啊~”花容感覺雞皮疙瘩暴走了。原來他這麼變態的不過此時重瀾愈加生不如死,他回頭看了花容一眼,從他那冒火的眼神中花容立刻明白了他的苦處,他動不了否則早就跳起來揍死這個人妖了。
不過他還可以說話,只聽重瀾大叫:“你不過是怕死加上膽小不敢去找她,兵不厭詐我幹嘛要和敵人信守承諾。”
花容一聽就明白了,大約是重瀾進來以後找不到她卻遇見了笑香指,然後笑香指對於靠著花容逃走這個問題堅持不懈,自己又沒本事要人,但是又生怕錯過機會,於是告訴重瀾花容的所處地叫他去救,然後再謀劃出逃計劃……
如此複雜而迂迴的法子,也有些可憐了。
不過貌似自己初次見他的時候他除了有些妖異有些娘之外還沒這麼另類這麼愛騷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