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的心思牢牢地藏在黑曜石的那一端,誰也猜不透。
過了很久,他還是緩緩地搖了搖頭。
小的比驢還倔,大的又不近人情,梅吹雪跺了跺腳,終於受不了怒喝一聲:“一個二個都是冷血動物,我不管你們了。”然後狠狠瞪了小孩和樓隨流一眼,扭頭衝出房間。
門帶著女人的怒火“砰”地一聲被關上了,房間也跟著震動了起來,散落在地榜上的塵埃隨之揚起。
塵埃被捲起的空氣流衝到最高,然後像輕無重量的羽毛,以極其緩慢的速度飄落下來。
窗外的雨還在下,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花滿溪看了會兒,覺得無聊,遂坐到窗前仰頭看著天上落下的細雨。又過了一小會兒,微微合上眼睛,像貓兒一般打盹起來,臉上短短的絨毛隨著呼吸而前後擺動。
很安靜啊。
樓隨流睜開一條眼縫瞄了小孩一眼,然後又閉上眼。
很小的一個洞,不知得鑽到何年何月。
殘忍嗎?冷酷嗎?
我們生存在一個現實的世界,弱肉強食,適者生存,再艱難也得活下來。
又過了一小會兒,樓隨流感到困了,於是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然後起身朝花滿溪走去。
花滿溪趴在窗臺上,頭枕在手背,閉合雙目,似乎已經睡著。
入睡的少年如水墨畫般美好,恬靜,安然,沒有醒來時的暴躁和不安。此時的他,睡在陽光下,如同午後躺在後屋庭院曬太陽的貓兒,讓人覺得舒心和平和。
“滿溪?”樓隨流在他耳邊輕喚。
沒有回答,顯然已經睡熟。
樓隨流捨不得吵醒他,動作輕柔地將他抱在懷裡,朝屋外走去。
似乎感到樓隨流的氣息,花滿溪忽然嘟囔了一聲反手抱住他,像孩子一樣將腦袋往他胸口鑽,惹得樓隨流輕笑出聲。
少年蝶羽睫毛輕輕扇動,潑墨長髮散落在肩,抱在手裡似孩子般糯軟香甜。樓隨流忍不住在他額上親了親,眼底滿是寵溺。
走到門口時,小孩突然停下動作,問了一句:“你說話算數嗎?”
樓隨流說:“等你鑽破再說。”
小孩說:“是不是鑽破了就教我武功?”
樓隨流說:“為什麼一定執著於我教你?”
小孩說:“你很強。”頓了頓,又加了一句,“直覺。”
樓隨流愣了愣,沒想到居然會是這個答案,不由搖頭,有些懊惱也有些無奈地叨嘮了句:“該死的直覺。”
小孩眼中閃過一絲茫然,但他沒有問,只是回過頭繼續手上的工作。
手的血液仍未凝固,但表情嚴肅認真,似乎全世界都只剩下手頭的工作。
懷念的眼神驀地從樓隨流眼中閃過,但很快就被夜一般濃重的黑色覆蓋,黑白界限分明的眸子漸漸變得清冷銳利。
他離開前說了一句話,說完就離開了,但小孩卻好像被施了定身咒呆立原地。
“刀乃兇器,傷人必先傷己。但如果連自己都沒了,還要刀來作甚麼?”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不知道眼睛兄什麼時候來,所以提前恭候在此為你擺好酒水,等待大人的留評。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將是此文的第一個長評(內心吶喊:啊哈哈哈。。。。咳咳,冷靜,冷靜)
我認為自己寫文的水平還蠻嫩的,有很多需要改進的地方,但正所謂霧裡看花不知所在何處,我這個局內人看不清自己的侷限所在,現在有人能指點一二,真是天大的福氣。如果有人指出缺陷處,我會很開心的。
最近幾章有點冷幽默(希望不至於小白),讀起來會不會不倫不類?你們覺得幽默點好還是武俠點好,嗯,不知道怎麼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