慾火一起衝上了腦門。管他是什麼來路!採花賊如夢初醒一般,一把將來人壓在了身下……
「嗯……那裡……啊……舒服……」
婉轉的呻吟一字不漏地傳到門外,空華透過半掩的門扉,看到怒目圓睜的神像前,兩具蛇一般相互纏繞的軀體。
「嗯……我不行了……嗯……」
被壓的人主動跪趴在地上,一手後伸,沿著腰線來到兩股之間。有意無意地,兩根手指在穴外劃了一圈,慢慢地撐開早已饑渴得不停收縮的小穴:「我要……」
眸光含水,唇邊還掛著男人she出的濁液,辱尖被揉捏得紅腫不堪,因著手指的進出,細腰不斷y盪地扭動。空華發現他是在對自己笑,快意地,誘惑地。那張臉,正是桑陌,那隻艷鬼。
喪失了理智的男人迫不及待地想要將硬挺的器物插入他的身體裡……
一陣血兩紛飛,方才還情動不已的艷鬼面無表情地站起身,撿起男人的衣物擦去身上的血漬。出手不過轉瞬之間,蓄勢待發的男人變成了地上血肉模糊的一團。鮮血四溢,桑陌白衣翩翩,不染半點塵埃,手中多出一張完好的人皮。
濃烈的血腥氣撲面而來,他跨過門檻,與空華擦肩而過:「你要的東西不在我手裡。」不冷不熱的調子。
「把你的臉擦乾淨。」他的嘴角邊還遺留著一絲痕跡。
衣衫齊整的艷鬼冷哼一聲,帶著他的人皮躍進了夜色裡。
破廟裡的火堆還熊熊地燃燒著,空華邁步走了進去。滴落在地上的血跡如有生命般滲進了地底,瞬間,一切痕跡蕩然無存。
陰鬱的冥主坐在方才兩人交合的地方,閉起眼睛,面前浮現出艷鬼那張布滿情慾的臉。身下,慾火奔騰。
桑陌已經足足七天不曾出門,偶爾從房裡傳出些奇異的聲響,怯懦的南風卻不見怪:「表哥他……大概是有什麼要緊事吧。若要我們幫忙,他一定會說的。」貌似習以為常。
空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他說出來的時候,你可別被嚇著。」
暫且不論這書生怎麼會和一隻殺人剝皮的艷鬼混在一起,可顯然,什麼都不知道對他而言是最好的。老實巴交的書生沒有發覺,他表哥隨手丟在牆角邊的小紙人到了晚間便會一蹦一跳地奔出門,又一次一次地抬回來柴米油鹽順便捎帶上幾個銀錠。要不然,就憑他上街賣字畫掙的那幾個銅板,他早和他表哥一樣了。當然,遲鈍的書生也沒有察覺,自從大風之夜這位好穿一身黑衣的朋友來了以後,王府裡就總有幾隻紅眼黑鴉來來往往,忙得連歇下喝口茶的功夫都沒有。
「您還真是照顧我家表弟。」
第八天,一臉疲倦的艷鬼開啟房門,空華已在門前等候了多時:「好說。」
桑陌房內的擺設十分簡單,乾淨得不似有人居住。
「是沿用了王府裡從前的形制。」桑陌隨口道。
看來他今天心情很好,居然沒給他擺臉色。空華站到房中另一個「人」身前細細打量:「艷鬼的畫皮之術果然出神入化。」
如果不仔細看,絕難察覺眼前這人竟是假的。那夜從採花賊身上取下的皮囊中不知被填充了何物,又成了一個人形。眉目、鼻樑、嘴角,臉還是採花賊那張臉,看神態卻又不似。少了y邪猥瑣,多了親切溫柔,一眼看去,彷彿另一個人。
「他是誰?」
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