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徹底的大清查吧。”
秀姑聽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尷尬得很,但少奶奶的話也說得不是很重,算是留了情面了,要是換成別的主子,怕是要換人了,於是躬了身下去辦事了。
錦娘又叫了四兒進來,與她一齊進了裡屋,拿著冷華軒給的那包藥交給她,讓她務必儘快問請藥裡的成份是什麼,又把自己昨天寫的方子也交給她了,讓她一併抓了藥回來。
一會子珠兒和玉兒兩個不知從哪裡逛了回來,兩個人一起,親親熱熱的,正說著什麼,豐兒和滿兒看了便冷了臉,原本正在擦桌子的兩個人都退到後面去了,一副不想看到珠玉兩個人的樣子。
珠兒和玉兒原也有些看不起錦娘帶了的幾個人,到底是服侍庶出的人,總是小家子氣得很,便也不介意,自己進了屋,錦娘正在幫冷華庭脫著外套,玉兒見了便上前幫忙,珠兒卻只是遠遠的站著,沒有動手。
錦娘便看了她一眼道:“你老子娘可是好些了?”
珠兒問得一怔,半晌才反應過來,訕訕地說道:“好多了,謝少奶奶關心。”
錦娘便拿了二兩銀子來給珠兒:“同時病了兩個人,家裡一定也艱難了吧,來,拿去用吧,雖說不多,總是個心意。”
珠兒錯愕地看著錦娘,遲疑片刻後過來,伸了左手接了,右手卻攏在廣袖裡,並沒拿出,錦娘便抖了抖冷華庭脫下的鬥蓬道:“幫我掛起。”
珠兒便不得不伸出雙手來接,錦娘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雙手,果然那右手手背上有幾條血痕,看著很醒目。
冷華庭也看到了,長臂一伸便捉住了珠兒,“珠兒,你的手怎麼了?”
珠兒想要縮回去,無奈冷華庭的手如鉗子一般夾得緊緊的,哪裡還動彈得了,忙紅了臉道:“爺,是不小心劃到的,不是什麼大傷。”
錦娘仔細看那傷,很明顯的是四個指印劃出的長條,可恨現在沒有血型檢驗,不然,要驗出真假還真是容易得很。
“早上辰時,你去了哪裡?”錦娘不想再轉彎抹角,直接了當地問道。
珠兒一驚,臉色更紅了,低了頭道:“奴婢哪裡也沒去,就在……就在自己屋裡呢。”
錦娘便冷笑起來,抓過她的手問道:“在自己屋裡?誰人作證?你這傷可不像是囊傷的,倒像是被人抓傷的,誰那麼狠心把我們的珠168舌娘抓成這樣了呢?”
珠兒聽了便急了起來,求助地看向玉兒,玉兒眼裡也有些慌張,但卻將目光移開,沒有說什麼。
珠兒的臉色就變捍難看了起來,對錦娘道:“這樣傷是……是……”是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了,眼睛卻一直死盯著玉兒。
錦孃的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眯了眼去看她。
玉兒被珠兒看得好不自在,只好低了頭,很小聲地說道:“回少奶奶,這個傷……是奴婢剛才不小心抓的,原是和珠兒姐姐搶個荷包來著,結果……”
錦娘聽了便冷哼一聲,說道:“你傷得可也太巧了一點,怎麼遲不傷,早不傷,偏偏這會子傷了,還是在手上,你們兩個,可還真是姐妹情深啊。”
珠兒聽著就急了,“少奶奶,這傷又不是故意的,哪裡還能選時候的?”
錦娘懶得再追究她的傷,卻轉而問道:“早上你在自己房裡,有何人可以作證?”
“玉兒啊,玉兒看著我進去的。”珠兒想都沒想,答道。
這會子玉兒的頭低得更下了,眼睛根本不也看錦娘,錦娘便道:“玉兒,你也是真的就看到了,對吧。”
玉兒聽了猛地一抬頭,又看了錦娘一眼,眼裡便閃出淚來,吸了吸氣,又轉過頭去看珠兒,好半晌才道:“珠兒,我……我……”卻是泣不成聲,一副既怕對不起珠兒,又不願意再騙錦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