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再過兩年,都要放出去的,我身邊可不要拿起子囉嗦的,只一人足矣”
說著目光忽的深邃而認真的望著蕙畹道: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別院避暑
這夜;蕙畹竟然一夜未眠,一閉上眼,眼前就晃過楊紫安認真的目光,耳邊廂就是他低沉溫柔的話語: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雖然僅僅十歲,但蕙畹的身體的內心深處,卻真真是一個成熟女人的靈魂,楊紫安認真堅定的目光和誓言一般的表白,她怎可能不明白,然,蕙畹心裡卻是十分懼怕和不定的,若不是在這個男尊女卑的古代社會,無疑,楊紫安各個方面,都是一個打著燈籠也沒處找的新好男人,不說別的,就是地位遠不如他的宗偉宗民房裡都有通房丫頭這件事,就能看出他是個難得的。
甚至自己的孃親,聽秋桂說,也張羅著給博文博武尋兩個穩重大丫頭放在房裡,以備將來媳婦過門以後,給張家開枝散葉,由此可想而知,連過的算很幸福的孃親,都認為男人三妻四妾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何況男人,誰又能擔保以後的事情,再說楊紫安的地位擺在那裡,承繼宗室,恐也不是一個小家能左右的事情。
到時候皇上硬賜了來,又能如何,難道抗旨不成,想要實現一心人,比之尋常人家,更是難上加難,可是楊紫安的確令蕙畹動心了,不只是他的表白,另一方面說,他們自小在一起長大,彼此的性情都是知道的,比陌生人要強百倍,若楊紫安是個一般人家的子弟就好了,可是如是一般人家,又哪裡來的這段緣分。
蕙畹翻來倒去,輾轉了一宿,到了晨曦微露的時辰,才略略閉了閉眼,一早仍舊起來,梳洗妥當了,去上房給劉氏問安,盛夏的清晨,清涼舒爽,進了劉氏的院子,婆子正在灑掃,兩個丫頭在廊下擷那新開的月月紅,一片片妍麗的花瓣上,點綴著星星點點的露珠,在清晨的陽光下,像一顆顆米粒大小的珍珠一般,美麗非常。
小丫頭小心的挨個嵌了花莖上的尖刺,修剪妥當,插在一邊的粉彩人物珊瑚釉描金雙耳大花瓶內,錯落的插了十來支,專挑那大紅的,倒顯得十分吉祥熱鬧,蕙畹不禁微微一笑,看來這兩個丫頭已經把孃親的心思摸了透透的,如今博文親事將成,孃親正是喜歡這樣的,好討個吉利的彩頭。
進了正房的東次間,劉氏今天精神倒好,和張雲卿一人一邊在沿炕上坐著說話,博文博武的院子離得較近,故早就來了,坐在側面的椅子上,交頭接耳不知嘀咕著什麼,蕙畹給劉氏和張雲卿請過安,又衝博文博武微微一幅,就坐在劉氏下首的杌子上。
一時早飯擺上,一家人吃了飯,張雲卿去了衙門,只剩下娘幾個在這裡說話,自打蕙畹回來,或許是鬆了心,更兼將養得當,劉氏這一場來勢洶洶的大病,竟是好了**成,雖身子仍有些憊懶,但精神卻已經是好了十分,遂想著博文的親事,即是兩邊都妥了,就儘早著手定下才是,畢竟過了年,博文也十八了,今年訂了親,年後尋個大吉的日子,娶進來,自己身邊就消停了一件大事,想到此,遂開口道:
“等立了秋,就尋了工匠來,把博文後面的那進小院,也闊進你的聽風居里去,前後兩進的院子,你明年娶了親也不顯得擁擠寒酸”
博文忙起身道:
“如今的院子就是好的,何必再費那無用的銀錢,再說,男兒志在四方,今年秋闈若種了,定當要更苦讀詩書,以期明年金榜題名,故,孩兒懇請孃親把親事延後一些,孩兒就是沒有小叔的造化,但也當一搏”
蕙畹撲哧一聲笑了,博文抬頭瞪了她一眼,蕙畹道:
“想必那年小叔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令大哥羨慕了良久,他也想著那樣的體面呢,想人生至樂,也不過如此,孃親不如就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