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兩個男捕快的注意。
他們二人一同看向樓梯處,赤膊男子見了,笑得震耳欲聾:“這幾日,老子們日日見這捕快進進出出,嘖嘖,看她身段當真不錯,估摸著還是嫩坯子……怎麼,兩位老兄對她有興趣?”
他這話說的難聽,上樓的許牧身子一頓,顯然是聽見了。本以為那兩個男捕快會避開這個話題,怎料,他們竟直接道:“是有幾分興趣,大哥你這幾日總能瞧見她,可否給我們講講她的事兒?”
許牧知道,他們這番話就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乾脆放慢了腳步。
赤膊男子咧嘴笑道:“你們問我可就問對人了。我和你們說,她身邊啊,還有個小娘子,長得不美,也不愛說話。這倆人天天在一起,有時候這俏捕快整夜不歸,小娘子也會專門出去尋她。兩個女人敢在外面整宿待著,估計也是個練家子。”
那六扇門的捕快問道:“她們來這多久了?”
“這我可不知,我來的時候,她們已經在這裡了。嘿,咱們可都是奔著音宏幫和易朽幫來的,而俏捕快就是辦這案子的。你們若是有幾分興趣,不如去和她搭個話?”
許牧聽到這,覺得他們從赤膊男子身上也問不出什麼有用的。畢竟她和風溯行事還算謹慎,鮮少被人抓住什麼把柄。
那兩個男捕快不過就是想用這個告訴她——她如果真想瞞什麼,是瞞不住的。人只要做出了事情,就會留下痕跡,他們總歸是會讓她露出馬腳的。
看來,他們還是對風溯這個姐姐的身份有所懷疑。
許牧踏上最後一階樓梯,走過拐角回了自己的屋子。
風溯一向不插門栓,她輕輕一推,門便開了。她幾步跑進屋子,迅速關上房門,又將其鎖住。
她坐到風溯對面後,不動聲色地瞥了眼門,見風溯點頭,她才放心開口道:“今日我們發現了紀魔在音幫主體內留下的碎石……”
許牧將今日的發現小聲對風溯說了一遍,事情講清楚後,她疑惑問道:“我那日在林中聽到,你們二人對這匕首都極為在乎。那麼,你當初為何會將如此貴重的東西留給我呢?”
小捕快說了半天,已是口乾舌燥。風溯替她倒了杯茶,看她乖乖喝下後,才將事情說了清楚。
當初風溯會把匕首留給許牧,不過是為了不欠人情。她想的是,待以後有機會再用錢財換回匕首,卻不想許牧恰好認得她武器上慣有的標記,誤會了她的用意。
其實,風溯最開始標記武器,便是從這把匕首開始的。
當年師父贈了兩個徒弟匕首,一把刻著“風”,一把刻著“紀”。她們都珍惜這份禮物,只是紀魔被逐出師門後,將其珍惜到一種偏執的程度。
這匕首雖是師父所贈,卻並非代表師徒情深,而是代表她們師門姐妹的情義。
風溯喜歡這匕首,多是因為那個“風”字,不然也不會養成一個專在武器上刻字的習慣。但紀魔喜歡這匕首,卻是因為她的執念。
至於是什麼執念,許牧問下去,風溯卻未答。
許牧又喝了口茶,這才意識到,自己問的算是人家的家務事。她覺得如今自己臉皮甚厚,與別人說話竟會這般不識好歹。畢竟眼前這人不是她師父那大大咧咧的人,而是個殺人無數的朝廷通緝犯。
氣氛略有幾分尷尬,許牧放下茶杯,不自覺地搓了搓手心,換話題問道:“你今日說帶我吃慄鵲樓,可還算數?”
風溯嘴角揚起,“自然算數。”
許牧喜氣洋洋地起身換了日常穿的衣服,隨後二人一同出了門。
慄鵲樓是標縣最好吃、最風雅,亦是最貴的酒樓,平日裡去吃的多半是達官顯貴,近來不少江湖人士到了標縣,那裡竟也熱鬧起來了。許牧此番來這裡,一是為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