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求親。”
溫蘭臉上的笑容一下凍住,猛地睜大了眼,馬氏也是吃驚不小,脫口道:“求親?”忽然醒悟過來,“你……你是說我家三娘?”
衛自行仍是凝視著溫蘭,慢慢道:“老夫人所言極是。衛某行年二十有五,尚未娶妻。心中極是仰慕三娘子。因父母俱已過世,無人能代我做主,這才斗膽親自前來求親。若僥倖能得首肯,便行聘媒合婚之禮。”
不但馬氏呆愣住了,躲在門外偷聽的春芳合不上嘴巴,溫蘭也是僵住了。
她確實一直覺得衛自行對自己的關注有點非同尋常,但這樣閃電式的求婚……這可真是做夢也沒想到的事。
“這……這……”
老太太一時有點詞窮。
這可真是太巧了。剛早上自己還唸叨了下外甥女的婚事,打算託媒人問訊,現在便有人自己上門毛遂自薦了。且來的這個,來頭還不小……
溫蘭終於回過神了。見衛自行還望著自己在笑。他鬢如裁,眉如墨,眼如描,透出一種說不出的風姿——女兒誰不愛男子俏?她也未能免俗。但現在,她卻比先前任何時候都要來得清醒了,面上的笑漸漸消去,靜靜望著面前的這個男子。
“三娘,你認得他?”
老太太最後這麼問溫蘭。
溫蘭俯身下去,對著老太太輕聲道:“姨母,我先前來這裡投親的路上,曾偶遇過衛大人,此後再無見面。”
馬氏哦了一聲,顯得有些為難。沉吟片刻,抬頭道:“衛大人,承蒙你高看的外甥女,老身不勝感激。只是我把她當女兒一樣看待,終身大事,不好潦草定斷,可否容我再細想?”
衛自行恭恭敬敬道:“那是自然。原本就是我冒昧在先。只是想叫老夫人知道,我求婚的心意赤誠如金。”
馬氏點了下頭,又與衛自行閒聊幾句,便客客氣氣地端茶送客。
衛自行一走,馬氏立刻抓住溫蘭的手,“三娘,你老實跟我說,你真就和那衛大人只是偶遇?”
溫蘭道:“姨母放心,外甥女與他絕對沒有私下往來過,確實只在雙屏縣偶遇過。也不知怎的,他就來求親了。”
馬氏皺眉道:“這個衛大人既沒娶親,年歲也不大,方才聽他說話,也像是知禮的人,原本是件好事,只是不知道根底,你心裡沒數,實在不放心。還是等你表哥回來,我先問下他的意思。他在外面走,知道得總比咱們女人家要多。”
溫蘭應了聲是,又陪了馬氏半天,過了晌午等她睡午覺了,叮囑了春芳一聲,戴了頂涼帽便出去了,徑直到了太監公館前,報上名,叫守門的去叫衛自行。守門的正在上下打量她,忽聽裡頭腳步聲來,回頭見正是衛自行出來,急忙見禮。
衛自行早看見溫蘭,幾步便到了她跟前,柔聲道:“你怎的來了?外頭日頭這麼大,怎不去歇個覺?”
溫蘭盯著他,“衛大人,找個說話方便的地兒吧。”
衛自行看她一眼,道:“隨我來。”說罷引她往裡去。
溫蘭隨他到了他住的庭院,頂上濃蔭,四面來風,很是涼爽。
衛自行望著她,微微笑道:“三娘,可口渴?我叫人送茶水來。”說罷抬腳要走,卻被溫蘭攔住了。
溫蘭凝視著他,淡淡道:“衛大人,咱們統共雖只見過兩面,我卻也看出了,你是個不簡單的人。在我面前,您就不必迂迴了。實話說吧,為什麼要向我求親?”
衛自行一怔,很快,像是想起了什麼,道:“你等等。”說完快步往裡去,很快從屋裡出來,停在了她面前,將手上的一個錦囊遞了過去,笑容滿面道:“你開啟看看。”
溫蘭狐疑地看他一眼。見他一副鼓勵自己的樣子,終於接了過來,解開繩子看清裡頭的東西后,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