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髮間的手溫柔的不可思議。
張薰羽任由易千率為自己吹著頭髮,抬頭看著易千率完美的下顎輪廓。
默了默終於還是問出了口:“易千率,我和宴會上那個男人,納瓦什,以前見過嗎?”
易千率在聽到“納瓦什”這個名字的時候眉間淺淺的折了一下:“應當是沒有見過的,納瓦什和你在兩個完全不同的圈子,而且納瓦什的‘業務’雖然在中國也有經營,但是真正因為工作來中國還是第一次。你們應當是沒有見過的。怎麼?覺得眼熟了?”
張薰羽和納瓦什……怎麼也不像是之前會湊到一起去的人吧,易千率所收集到的張薰羽從小到大所有的資料裡,也沒有出現過納瓦什這個人。
張薰羽搖了搖頭:“那倒是沒有,就是隨便問問。”
沒有見過納瓦什……那按理來說也應該沒有見過納瓦什的隨從吧?
不過……不知道沒什麼,她對納瓦什完全沒有任何的熟悉感,唯獨對納瓦什的隨從有。也許,她真的是隻見過納瓦什的隨從,沒有見過納瓦什。
張薰羽正在思考間,易千率的聲音已經再一次傳了過來:“納瓦什的事情……你不用多想,這個人不是各能沾惹的,不論以前有沒有見過,都只當沒有見過好了,現在多想也只會讓你更加心煩。你只需要記得,凡事有我就可以了,”
易千率的聲音淡淡的,被吹風機虛化了一些,但依舊的。令人心安。
張薰羽感覺著易千率以手一下一下的梳著自己的長髮,心裡有某種情緒劃過。
“易千率,你不問我點什麼嗎?”
比如說,為什麼會對納瓦什有熟悉感,對納瓦什除了熟悉感之外還有什麼特殊的感覺?
頭髮已經乾的差不多了,易千率關了電吹風微微笑著看著張薰羽:“你想說自然會說,不想說的我自然不問。”
易千率深深的看了張薰羽一眼,把張薰羽放到床上躺下,伸手拉過被子替張薰羽蓋上:“不早了,早點休息。”
張薰羽眨了眨眼,看著眼前這個早就已經確定了餘生非他不可的人。
其實這種事情,也沒有必要隱瞞什麼。早就已經說好了的,以後不論什麼都一起承擔。這種事情當然也還是要告訴易千率才是。
張薰羽蔥白的手指從被子裡伸出來,拉著易千率的衣角晃了晃:“易千率,其實我不是對納瓦什覺得熟悉,我對納瓦什一點感覺都沒有,只是對納瓦什身邊的那個隨從覺得很熟悉,像是以前見過一樣。所以才想問問你,我以前是不是見過納瓦什。”
納瓦什的隨從……
易千率眼前掠過幾個人影,最後定格成納瓦什的隨從。
納瓦什的隨從……看上去不像是有什麼問題的樣子。長得很普通,普通到沒有特點,難以記住。然而就是這樣的一張臉,讓張薰羽覺得很熟悉。
易千率微微眯了眯眼。
易千率能夠感覺得到,從H鎮回來之後,張薰羽其實還是有些不同的。再從孤島回來,這份不同就愈發的明顯起來。
張薰羽雖然對於以前的事情沒有記憶,但感覺卻強了很多,在很多時候都能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以前發生過的事。所以既然張薰羽說對納瓦什的隨從覺得熟悉,那麼應當是之前真的見過。
沒有見過納瓦什卻見過納瓦什的隨從,只能說明,是納瓦什讓自己的隨從做了什麼,而且這件事情極有可能和張薰羽有關……到底有什麼事情,是納瓦什必須要讓自己隨從去完成的?
易千率的眉頭無意識的皺緊。
張薰羽抬手把易千率眉間的褶皺柔開:“你也沒必要費心思去想。”
易千率捉過張薰羽的手放在唇上印了一下,點了點頭還是從床頭拿過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