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他也只得由它去了。
這芝彆扭地過了一晚上,最終是迷迷糊糊地睡去了。而與鯀這晚上是到了後半夜、那芝都睡著了後,他才上榻和衣躺了一會兒。第二早,他起身後,見那芝還睡著,臉色也是正常了,再檢查了一下它的腳踝,那處紅腫果然消退了。
後來這芝醒了,它那張臉又紅了起來,一直彆彆扭扭的,不自在得很,到了近晌午時分,才好了些,自然了些。與鯀也沒多問,怕問了它後它反而愈發地不自在,反正他也是習慣了這芝動不動就扭捏一會兒、動不動就不自在一會兒,反正放它自己那麼過一陣子後,它一般是會將所有的叫它不自在的事都拋諸腦後,又能自行正常起來的。
果然這芝下午時就好了許多,跟他說話時眼神也不左躲右閃了,且又面色如常了。這晚上,與鯀因要與這芝赴宴,故而在近傍晚時分,“弄”來了兩身錦衣華服,那芝還是穿一襲月牙白色袍,月牙白中略帶著鵝黃,用孔雀金線鎖邊,上頭用染織繡繡有隱藏的山水紋樣。而他自己則是麻灰色方格紋暗花的袍子,上頭有還有金銀線交錯而出的繡飾。
酉時二刻,與鯀偕瑞草去赴這府上辦的家宴。夏日天長,酉時的天還亮得很,這宴設在這府中一處花園裡。到了那處,瑞草抬頭一看,就覺得這處牆高高的看著甚是眼熟,就覺得那大石拱門上頭那三個字看著怎生眼熟,原是昨晚上叫它崴了腳又撞見叫它燒紅了臉許久那熱也散不去的那處園子啊。來這之前便聽與鯀說這筵宴是設在黛墨園,那想來那三個字就是“黛墨園”了。
這芝仰頭怔怔望著那三個鐫鑿在石上的大字,不覺臉又紅了。與鯀本是也抬頭看著上頭這園名的,現低頭一看,那芝臉怎麼又紅了,伸手摸了摸它額上,確是有些燙,便問:“你?又偶感風寒了?”這芝省覺過來,甩了兩下頭,想把些不該想起的雜念統統甩出去,叫它自己要安定下來,說:“沒事,一會兒就好。”與鯀“哦”了一聲,倒也不再深究。
第 25 章
兩人由這石拱門下過,入了這園子,即便是已入夏,仍是繁花處處點綴,開得清麗卻又似錦,花氣襲人,芬芳蓊鬱。那芝自然是記得這陣味道,這股子蓊鬱花香可是昨兒晚上伴了它三刻鐘有餘,一邊看著,一邊聞著,就因為這股子香,害得它心裡記下的那揮不去的一幕幕都帶上了這種味道,穠豔的畫面還給附上了濃烈的香氣,也害得它如今一嗅到這氣兒就聯絡到了那事。又一陣狠甩頭。
甩完了才發現對面站著三個人正盯著它看,還省覺到與鯀正扯著自己手腕子輕拽了幾下。它也有些不好意思,傻笑了兩聲,就望著眼前那三人,認得其中一個,那個樊大公子嘛,只不過他不認得它,它見他時,他正是一副被吸乾了魂兒、雙目緊閉、臥於榻上的憔悴模樣。這會兒見他恢復了精神的樣貌,果然不俗。
這樊大公子對與鯀說道:“於兄,這個是是我姑表親,我長他兩歲,這個是我堂兄,長我兩歲。他倆倒是成日家在一塊兒。”這樊大公子曉得這兩人是哪樣的關係,只是不好向外人言明罷了。他二人的家亦在這豫城,一個家中也是在朝做官,一個家裡是皇商。前陣子也為他這病著的事憂心,一起來看過他好幾回,這次一聽聞他好了,立時趕過來探望他,而他爹說是於家中擺宴,也要他們二人赴宴,幫著招呼一下,於是他二人就留住幾日。
其中一個開口:“於兄,聽我表哥說,你還通曉風水命理,不知可會看手相,予我相一回吧。”話一出口,那本是乖乖立於一旁的小芝突地一陣猛咳,它哪能認不出這個聲音,昨晚上都聽他哼了三刻鐘了,那三刻鐘裡頭還不知夾雜著稀裡糊塗地說了些什麼話,可這聲音錯不了。這芝也只是這時才發現是他們,昨兒晚上偏偏兩人的臉都沒叫它看著。
樊大公子忙說:“於兄,這可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