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他可以走了?”莫玉把玩著纖手,輕柔道,“還有,他已經被開除了,不可以去行館的醫務室。”
“開不開除他還得讓我和高層商量過後才能決定,至於其他的,莫小姐,請問你還有什麼事?”凌沐彬彬有禮問。
莫玉冷哼一聲,道:“商量?難道白瑾連這點面子都不賣拾我麼?告訴你,從今往後,別讓我看見他再出觀在行館裡的任何一個地方,不然你別怪我手癢。”
凌沐臉上淡笑不變,側臉望了望安樂,看見他冷淡的眼、平靜的表情和那微腫的臉頰時,心突然揪疼起來。這個聰慧的少年如此讓人喜愛,可為何生話總這麼坎坷不平?如今若惹到其他客人也罷了,但偏偏是行事狠辣的莫玉,這個女人向來橫行霸道不講理,即使他能繼續留他在館內上班,可卻不能保證他毫髮無傷,因為,他對財大氣粗的莫家無可奈何。
“莫小姐,請先讓他下去好麼?這地上都落紅了,晦氣。”凌沐嫌惡的表情掃了地面一眼,對莫玉道。
“莫玉”。低沉的男聲自幾步外傳來“別為難那孩子了,讓他走吧。”
莫玉回頭,似怒非怒的瞪了男人一眼,表情明顯鬆動,施恩似的揮揮手,重新坐回座位上。
“走吧。”林宇哲拉安樂快步離去。
走了七八步時,安樂又回頭,正好對上易朗變化莫測的目光,突然覺得這個男人其實可悲又可憐,
雖然不清楚他什麼身份背景,但此時的他就如莫玉養的一隻寵物,高興的時候抱在懷裡好言逗樂,不高興了揪住洩憤,沒有自主的餘地。
在醫務室清理的傷口後,凌沐也跟過來了,面帶歉意的蹲在安樂面前,輕聲嘆息:“對不起,明知不是你的錯,卻又不得不讓你受委屈,莫玉這女人你不瞭解,我這麼做不僅是想息事寧人,還想保你以後平安無事。”
“我知道,你不用跟我道歉。”安樂淡然的面孔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浮動。
“準你兩天假回家休息,大後天繼續上班吧。”凌沐拍拍他的臉頰,嘲弄的笑道:“其實我也不是怕她,只是不想跟她糾纏不清而已,那女人尾巴真翹上天以為自己是龍女了,白家是她能隨便搓圓捏扁的麼,呵,不自量力,給跟槓桿她還真想撬地球了。”
“其實她也不是經常來,你放心吧。”林宇哲安慰他,“若哪天你見她來了,跟我說一聲,我會安排你換班。
“謝謝。”安樂由衷道,臉上依然波瀾不驚。
“客氣什麼。”凌沐笑,問道:“現在你可以把事情經過詳細的告訴麼?
“其實……” 安樂深吸了口氣,閉了閉眼,又睜開,對上他的視線,平靜道:“其實沒什麼,我送完單退下時聽到她提起一個熟悉的名宇,很吃驚,轉頭看她,結果她就操杯子砸給我了,就這樣。”
“我無法不討厭這個女人。”凌沐眼中的厭惡濃烈的透露出來,轉而又問:“是誰的名宇讓你吃驚?〃
安樂定定看著他,忽然牽起唇角笑了笑,輕道:“也許你也曾聽過這個名宇,他叫蕭香。”
“蕭香啊……”凌沐和林宇哲不約而同道,語調中裡在悲憫的嘆息。
“認識莫玉的人都知道,她最愛的人是青梅竹馬的易朗,最恨的人是蕭香。複雜又混亂的三角關係。”凌沐搖頭不敢苟同,“我見過他幾次面,是個很好看很別緻的男人,性格脾氣也很好,難怪易朗對他念念不忘。”
安樂聞言,情緒又忍不住冒騰起來,冷然又悲傷道:“蕭香好不好又關那兩人什麼事,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他?他是那麼簡單純良的人… … ”
“你跟他很熟?”凌沐疑狐,大概回想了以前發生的事,恍然,“去年秋末的時候聽說莫玉滿城挖地三尺的找他,難道他是跑到你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