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立刻滾燙。
他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臉色頓時比我還尷尬,小痘痘們在四月的陽光下格外醒目。
“噯,班長,資源共享。說說看,保不準我還可以改良推廣。”林風這個大腦缺根弦的傢伙竟然還興致盎然的樣子。我連理都懶得理他。
“哪招哪招,蕭然你不用就給我用吧。聽秦歌說要走四個多小時呢,我都不想去了。”曉諭也過來湊熱鬧。
“我先說的,任書語你先告訴我。”林風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起來,對曉諭不冷不淡。
“書語,姐妹如手足,肥水不流外人田。”曉諭殷切地看著我,拿出巧克力意圖賄賂。
“噯,都給我閉嘴。又不缺胳膊又不少腿,請什麼假。再說,咱們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沐浴著黨和人民關愛的陽光,出去掃趟墓也是應該的。苦不苦,想想紅軍兩萬五;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輩。”
“哧——咱班團支書的活你也一併包攬下來了。”蕭然嗤笑,拍他兄弟的肩膀,勸道,“男子漢大丈夫不要跟女生斤斤計較,何況她就是告訴了你主意你也沒辦法用。”
“什麼辦法我不能用?”
我開始明白曉諭為什麼會早早把林風拍出局了,這個白痴!
“不許說!蕭然你要敢再開口我就把你現在的樣子拍下來賣給你的親衛團。”我情急之下,把剛撕開包裝的巧克力塞進他嘴裡,鄭重警告,“吃東西,別講話。”
“幹嘛?什麼方法,這麼誇張。”林風徹底糊塗了,不死心地想從兄弟口中套話。
“咳咳咳,你是要給我吃巧克力還是想嗆死我。”蕭然調整好巧克力在口腔中的位置,慢慢吃起來。
廢話,當然是想嗆死你。我心疼地看著不斷縮小的德芙。
“不說也行,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行行行。”我立馬簽定喪權辱國的不平等條約,心頭滴血痛心道,“巧克力不用你還了。”
“哪跟哪,我沒說這個。想吃啊,回頭帶兩盒給你。”
“你說的,曉諭和林風都可以作證的。”
“我說的。不過那個條件?”
“說吧,我答應就是。”一聽巧克力失而復得,並且還會開枝散葉有不少後代;我的心情立刻好了不少。
“算了,等我想起來再告訴你吧。到時候你可別賴帳。”
“嘁,你以為我像你。咱可是君子坦蕩蕩。——哎,我跟你說,千萬不許告訴任何人,否則,聽孔夫子的話,惟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行了,知道了。惹毛了一個不像女人的女人比惹毛一個像女人的女人更恐怖。”
我白了他一眼,放棄了強調我性別的打算。反正是沒希望讓他把我當成女生看了。
“我明白了,我知道書語用的是哪一招了。不過這次掃墓是步行,不是跑步,估計老師不會批假的。”曉諭惋惜地搖頭。
“你還提!”我立刻把她的頭扭回原位,咬牙切齒地警告,“不許再說了。”
曉諭看蕭然笑的一臉奸詐的模樣,再看看林風莫名其妙的臉,頓時樂不可吱。
啊!!我要瘋了。
掃墓的那一天,天高氣爽,陽光熱烈的不像是春天。每個人肩上都揹著包,裡頭裝有食物和水。時光兜兜轉轉幾十年,掃墓已經變相地成為春遊的代名詞,就連老師也對這點直言不諱。
幸好學校要求全體師生步行前往,總算是掃輕了幾分春遊的氣氛。漫長的人龍,走出去的仗勢還是很矚目的。每穿過一次馬路就會造成一起小型的交通阻塞。開始的時候,大家還恪守規章制度,一語不發向前走。過了不到半個小時,就有些三三兩兩的意思了,幾個人齊頭並進,說話排遣行程的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