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不得,皇上剛睡下,簡大人吩咐了他回來之前不準任何人入內打擾!”
禾晏拍著胸口道:“我……我……我有急事!”
素顏見她的樣子怕真的是很急的大事,想了想,才硬著頭皮道:“那我先進去通稟一聲。”
“不……用!”禾晏推開素顏道,“我自己通稟!”
她的力氣很大,推開了素顏便入內。素顏一時間愣在當場,自己進去通稟……也只有她秦禾晏能說得出這樣搞笑的事。
待素顏回過神來,眼前之人早已入內了,她遲疑了下,終是不敢闖入。
內室安靜至極,一個宮人都沒瞧見,禾晏大步進去,破開的珠簾劇烈碰撞。
“表叔!”她憋一口氣咬牙叫著床上之人。
容祁正睡得淺,俊眉微蹙便睜開眼來。禾晏跑了一路,此刻髮鬢散亂,呼吸急促,臉色略白,乍一看還以為是逃難來的。
他心中震驚,忙撐起身子將她拉至跟前:“發生了何事?”上下打量著她,還以為是她出了什麼事。
禾晏的雙腿有些軟,此刻四下無人,她不顧禮數一屁股坐在龍床上,大口喘息片刻,才道:“那……那假令牌是鑄造司內部之人所為!”
“你說什麼?”他握著她的手驀地一緊,“誰告訴你的?”
“是我……我……”
“慢慢說。”他坐起身,溫柔替她撫著背,她一路跑來,雙手冰冷至極,容祁順手將她的手拉入被衾下。
禾晏又平息一會兒,才開口道:“我舅舅在鑄造司見過,是鑄造司的人開啟了相府的印模!”
容祁的眼底有震驚,他微微一愣,隨即起身下床,自顧拉過了架子上的外衣披上,大步朝外頭走去。
“表叔!”禾晏才轉過身,便見他側臉道:“不必出去,留在殿內暖暖身子,別病了。”他囑咐著,人已出了簾外。
禾晏想著他必是要召見顧辭,自己又不願見他,想想還是留在這裡好。
…………
顧辭回府一問,得知禾晏並未回來,他只覺得胸口壓了一口氣,不吐不快。
再欲出門去,正巧見宮中禁衛軍趕到,說是皇上急召。
令顧辭奇怪的是,容祁召見他不是去御書房,竟是直接去了鑄造司。
容祁的御駕就停在鑄造司門口並不入內,顧辭簡短聽完事情來龍去脈,當下沒有遲疑便帶人入內。
鑄造司一干人等齊齊跪在大廳內,不消半刻鐘的時間,便有人想起來當日的確瞧見有人動過相府的印模。
“鍾諍舟。”
容祁緩緩念著這名字,清弱眸華略微有些盪漾。
顧辭低首道:“此人今夜不在鑄造司,臣已派人去過鍾家,發現早已人去樓空。桌上已有輕薄一層灰,看來走了有一兩天了。”
容祁的臉色愈漸難看,簡沅緊張喚他:“皇上。”
他似才微微回神,朝顧辭看了眼,淺聲道:“朕知道了,明日讓刑部擬張鍾諍舟的畫像往各州縣派發。”
顧辭點頭。
容祁見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便問他:“丞相有事?”
“哦……沒事,皇上早些回宮休息,刑部的事臣明日親自去辦。”顧辭下意識地看了看月色,天色越來越晚,也不知禾晏到底去了哪裡。
容祁點頭落下簾子,外頭又聞得顧辭道了句“臣告退”。容祁突然想起禾晏的事,才掀起了簾子,便見顧辭已早早上馬離去,他略一蹙眉,便也沒有喊他。
…………
禾晏見容祁回來便急著問鑄造司的事,得知人逃了時禾晏很是鬱悶,一拍大腿道:“哎呀,就差一步!”
她怎麼早沒去舅舅府上呢!
“表叔那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