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上天卷顧,大殿下的右腿恢復極佳,能夠下地走路,也不能如正常人一般正常行走,且陰天下雨時,也會十分疼痛。”
太醫說完這些話,後背已是一片的冷汗涔涔。
秦毅澍的臉色肉眼可見地白了一層,在思量片刻後,道,“平安縣君呢,請平安縣君過來。”
“平安縣君醫術高明,連時疫都能治得,垣兒的腿也一定能夠治好的,一定能夠治好的……”
秦毅澍喃喃低語,似在自言自語,又似在跟旁人說。
周圍眾人見狀,一陣沉默。
秦毅澍是當今皇上,亦是一位父親。
雖然近期他對秦霈垣的許多做法頗為不滿,但面對此時秦霈垣此時的狀況,秦毅澍依舊是滿心痛惜,驚慌失措。
“快去請平安縣君過來。”明海扶住站立不穩的秦毅澍,吩咐道。
片刻後,蘇玉錦被請到了跟前。
看著此時的秦霈垣的狀況,蘇玉錦仔細檢視了一番,亦是眉頭緊鎖,“太醫醫術高明,診斷無誤,我雖懂些醫術,可與接骨之術上經手不多,唯有理論,並無多少實際經驗,只能幫著開些方子,防止大殿下傷口感染,幫助骨骼早癒合,旁的再幫不上別的忙。”
“不敢欺瞞皇上,大殿下這個狀況,哪怕扁鵲華佗在世,只怕也是並無更好的辦法了……”蘇玉錦又補了一句。
秦霈垣的狀況,是右腿的兩處粉碎性骨折,狀況十分糟糕。
哪怕擱到現代,也需要十分複雜的手術,也並不能確保一定能夠痊癒,以她的醫術和太醫院所有太醫的能力,哪怕拼盡全力,頂多也就是隻能確保秦霈垣的這條腿還能保住而已。
秦毅澍聽蘇玉錦這般說,臉色又白了一白。
在沉默了片刻後,才抖著嘴唇道,“既然如此,煩勞平安縣君和太醫院的太醫一併為垣兒診治。”
“是。”蘇玉錦應聲,“臣女必定拼盡全力。”
太醫亦是嘩啦啦跪了一片,“微臣一定竭盡所能。”
秦毅澍閉著眼點了點頭。
得到應允,太醫們急忙吩咐人將秦霈垣移動到一塊乾淨寬敞的地方,開始處理傷口,進行醫治。
蘇玉錦前去幫忙。
“好端端的,這馬匹為何發了狂?”秦毅澍擰眉喝問。
“兒臣當時與大哥分開行走,並不知曉。”秦霈佑回答,“當時跟著大哥的,應該是恭王世子等人。”
恭王世子此時驚慌十足,忙跪在了地上,“回皇上,微臣和兩位武大人是一併跟著大殿下的,只是大殿下一心想要多獵得野物,衝得最為往前,微臣等人跟的雖近,卻也隔了一段距離,瞧得並不真切。”
“正是如此。”武星河急忙回答,“微臣怕擾了大殿下,不敢跟得太近,途徑一片矮樹叢時,便見大殿下的馬匹忽的發了性,先是嘶鳴喊叫,而後便開始狂奔。”
“待狂奔了一陣後,便來回跳躍,將大殿下給甩了下來,微臣等人急忙前去阻攔,但趕到時,那馬已是因為發狂踩踏了大殿下數次,致使大殿下成了這副模樣……”
秦毅澍的眉頭擰的越發高,抬眼去瞧那匹致使秦霈垣到如此地步的馬匹。
此時的馬匹,已經被隨行的侍衛們制服,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動彈不得,鄒雲奇正在檢視馬匹此時的狀況。
待仔細檢視後,鄒雲奇道,“這匹馬暫時並沒看出來有什麼不妥,但馬匹突然發狂,大約是因為狩獵時看到其他野物倒地,受了刺激的緣故,或者是野性難馴,對人敵意頗大。”
“說起來,朕記得昨日垣兒所騎的是一匹白馬,好端端的,今日怎麼換上了這個?”秦毅澍問。
“回皇上。”明海回答,“老奴方才詢問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