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昨天下午,大殿下著人更換了所有的馬匹。”
“為何要更換馬匹?”
“大殿下說昨日騎乘的馬匹不夠健壯,奔跑速度過慢,實在不過癮,且大殿下聽聞圍場這裡不日前有一批從西域而來的馬,體型高大健壯,最是適合狩獵,便要試一試。”
明海回答,“當時底下人提醒過大殿下,說這些馬到圍場日子還淺,可能不大適應,且狩獵的話,最好還是騎乘慣用的馬匹最為合適,但大殿下執意如此,底下人便只能依了大殿下。”
“大殿下騎乘的這匹馬,是這些馬匹中最為健壯的一匹,平日裡性情也還算溫順,不知為何今日會……”
秦毅澍低頭沉思了許久,再抬起頭來時,臉色陰沉,“將這些難以馴服的畜生盡數處置掉,圍場和垣兒身邊的人不盡心勸戒,各自罰一年俸祿!”
“是。”明海應聲。
因為擔憂秦霈垣的狀況,秦毅澍到一旁前去等候,其餘之人,或各自散了回去候著,或一併等候太醫這邊的訊息。
賀嚴修則是到了圍場旁的馬廄。
此時,鄒雲奇正領著人,處置這些西域的馬匹,看到賀嚴修,迎了過來,“賀大人。”
“鄒統領。”賀嚴修拱手,“這些馬匹,待會兒要如何處置?”
“拉到附近的山坳中,讓野獸分食。”鄒雲奇道,“賀大人這會兒過來,可是皇上有旁的吩咐?”
“沒有,我只是來這裡看一看。”賀嚴修在秦霈垣騎乘的那匹馬跟前站定。
那匹黑馬此時已經嚥了氣,沒有半分氣息。
賀嚴修蹲下身,仔仔細細地檢視那匹馬的狀況。
“賀大人覺得有不妥?”鄒雲奇也蹲下了身。
“嗯。”賀嚴修點頭,“這馬雖然是西域來的,身上還帶有些許野性,但倘若十分兇險的話,底下人哪怕是被大殿下責罰,也不會貿然將馬匹拿給大殿下的。”
“且我看方才這匹馬的脖頸處光滑平整,毛色亦是油亮,並無多少韁繩的痕跡,可見平日裡十分通人性,極好馴服。”
“這樣的馬,突然發狂,怎麼都覺得……”
賀嚴修頓了頓,目光落在馬匹屁股上的傷口,“這是什麼?”
鄒雲奇也看了看,“看著傷口不大,也沒怎麼流血,應該是當時不小心蹭到或者利器所傷吧,我聽陸大人說,當時場面十分混亂,有這樣的傷口也頗為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