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江菲先開了口:“對不起,大哥,其實有些事情,我們一直瞞著你,鬼面毒蠍是果果的乾爹,姐姐在江城的四年,一直很受他的照顧,姐姐這樣做,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別說了!我說如何,那些人知道封閉室在什麼地方?竟然……”
霍景榮忽然扭過頭去,閉上眼睛。
那一瞬間,蘇櫻看到了霍景榮眼睛中極大的失望,甚至還有苦楚。
她知道霍景榮一定不會原諒她。
她也知道這種被親人背叛的感覺一定非常不好受。
她也沒有奢望霍景榮知道真相以後還能像一個哥哥一樣對待她。
只是,她沒有選擇。
有且事情,她知道她做了會後悔,但是如果不做,她會更加後悔。
蘇櫻不明白那些捨生取義,大義滅親的大道理。
她只是想盡自己的能力去保護一些人,雖然她的能力及其的有限。
或許,她也只能為厲先生做到這一步。
因為,她將手裡面的竊聽器用剪刀剪成了兩半。
“大哥,我知道我讓你很為難,但是真的對不起
,有些恩情我必須要還,如果我做了什麼觸犯法律的事情,你也可以逮捕我。”
霍景榮忽然轉過頭來:“初一,你好糊塗啊,你知不知道那些人是什麼人,你怎麼能讓鬼面毒蠍做果果的乾爹,你怎麼能跟那些惡人有交情。”
蘇櫻實話實說:“大哥,說實話,我不覺得他們是十惡不赦的人,他們有的是我的朋友。”
霍景榮說:“你知不知道,他們這次除了將人劫走,還燒了資料庫,破壞了軍事器材,竟然盜走了這次三國。軍演的作戰軍事地圖,你知道這是多大的罪名嗎?而這件事,我妹妹竟然是最大的幫兇!”
蘇櫻無言以對。
她沒想到,還會惹出這麼大的禍端。
蘇櫻的手指冰涼,捏成了拳頭,掌心裡面是剛剛剪成兩半的竊聽器碎片,擱在掌心裡面,像個刀片一樣,嵌入他的肉裡面。
容靳修從剛剛開始一直在旁邊聽,未發一言。
此時此刻,她上前一步,抓住蘇櫻的手。
強行將她的手指掰開,竊聽器被剪開的鋒利邊緣已經劃破了蘇櫻的掌心。
血已經湧了出來。
容靳修皺著眉頭,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個手絹,按在蘇櫻的掌心裡面。
然後對霍景榮說:“這件事情我也知情,如果非要安一個幫兇的罪名,就讓我代替蘇櫻,算是我求你。”
蘇櫻猛地抬頭看容靳修,連忙對霍景榮辯解:“不,他不知道的,昨天是我偷偷的潛入你的房間,將竊聽器放在你的褲子裡面的,阿修一點也不知情,如果他知道的話,他一定不會同意我這麼做的。”
容靳修面容沉靜,聲音低沉,卻有些森冷:“你別說話了。”
霍景榮說:“這件事情,我會處理,說到底,是我的身上帶著竊聽器,你們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蘇櫻還想說什麼,卻被容靳修拉著離開了房間。
蘇櫻知道接下來還有一場腥風血雨。
因為這件事情,她也是瞞著容靳修的。
但是,剛剛容靳修第一時間竟然想把事情往自己的身上攬。
她的心裡還是很感動。
同時,也非常愧疚。
她知道自己又闖禍了。
她總是闖禍,而容靳修一直在為她收拾爛攤子。
這麼多年了,這一點,似乎還是沒有改變。
房間的門被關上。
容靳修忽然放開蘇櫻,徑直走到衣櫃那邊。
似乎在找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