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鋒便奔上逍遙峰,毫不客氣地叫醒海無忌。一方面他來報個平安,另一方面則需要垂詢師傅,自己在藏書閣中選擇秘術有何建議。經過一晚的休息,溫鋒精神煥發,昨夜的鬱積憤懣已隱藏內心,絲毫看不出他的生命在倒計時。
海無忌被吵醒後原本憤怒異常,但看到溫鋒第一眼起,他便立刻收斂起了怒火,反倒一本正經地替溫鋒思索該選擇何種秘術。
“你的基礎不牢固,老夫不建議你尋些品階高絕的秘術功法,反倒是一些低品階的秘術更適合你。先從魂煉、奇術、技巧三大類中選取,這是打基礎最適合你的三類。”海無忌思索半天,緩緩道:“另外,秘術在精不在多,多了反而分心。”
溫鋒暗暗記下,便辭別師傅,急匆匆地朝破軍峰走去。今日上午則有他身為教頭的第一堂課,藏書閣之行只能緩緩,等待他下課之後才能去看看。路上,他與冷星眸擦肩而過,匆匆打了個招呼了事。
冷星眸好奇他去哪,便走來問站在走廊當中抬頭遠眺的師傅。海無忌的回答模稜兩可:“他有極大壓力和使命,只能拼命上前,義無反顧,不生則死。”海無忌並沒告訴冷星眸和斯墨,溫鋒被院長叫去的事情。待得溫鋒的身影漸漸消失,海無忌才回過頭來,眉頭緊皺,若有所思。
溫鋒到了青銅院,廖天賜等待多時,將全班學生名冊和基本資料交付於他,又跟他講了講體煉課的基本要求和內容。為避免溫鋒第一堂課壓不住學生,他還建議自己陪同他一起過去,可惜被溫鋒拒絕了。
體煉課一般會設在清晨,朝氣充沛的時辰內。當溫鋒匆匆來到外面空地上,甲班全體學生已列隊站好,似乎因為昨日親眼見到教頭受傷,眾學生正紛紛議論體煉課的教頭會不會換人。當溫鋒走來之時,眾學生看向他的眼神充滿驚詫。畢竟昨日還一副被戴教頭打成重傷的模樣,今日居然安然無恙。
溫鋒並沒如學生們想想的那般走到他們隊伍中去,而是站在隊伍前。學生們見此情況,不由面面相覷。倒是那個魁梧少年一副大刺刺的模樣,叫道:“鐵水陽,你還不回到隊伍中來,一會兒有新的教頭過來。”
溫鋒看了他一眼,已透過名冊得知此人名叫趙千軍,聖獅國望沙省人士,倒是與冷星眸同鄉。他清了清嗓子,緩緩道:“戴春榮教頭因惡意傷害學生,被驅逐出了學院,院長委任在下擔當諸位體煉課的教頭,這是相關文書和授權印章。”說著,他將一卷文冊當眾開啟,給諸位學生看了看。
溫鋒的話宛若投入池塘的巨石,令諸位學生不由目瞪口呆,議論紛紛。他們著實沒想到昨日還是同班同窗,今日卻成了他們的教頭,這太過驚奇了吧。見到諸多學生驚訝的模樣,溫鋒淡淡道:“想來大家都很奇怪,為何讓我來當教頭,實話跟大家說……”
“鐵水陽,我們不管你如何拿到的教頭文印,但我們不需要一個青銅二階的人來當教頭。你請回去吧,跟學院說,我們需要一個真正的教頭!”這次發話的是魁梧少年身旁一個長著齙牙的少年。
“你叫什麼名字?”溫鋒皺了皺眉頭,走到齙牙的面前,輕聲道。
那齙牙少年譏諷的看了眼溫鋒,偏過頭去不予理睬。溫鋒突然笑了笑,陡然出手,一巴掌將齙牙少年抽了出去。
這記耳光打的如此出人意料和飄逸灑脫,齙牙少年根本沒想到溫鋒會出手,措不及防之下他整個身體被打的跌了出去。等他反應過來,左臉頰已高高隆起。
齙牙少年捂著半邊臉,怒瞪溫鋒,身上魂力波動已此起彼伏。溫鋒冷峻地瞅了他一眼,淡漠道:“你最好不要想著動手,因為我實際上是白銀院的學生。”他說著,將火雲猴白銀一階的魂圖施放了出來。
溫鋒的白銀尊者魂圖果然奪得諸多學生的齊聲吸氣聲,他們之前對他的懷疑和鄙視頓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