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除了大祭司,能會法術的皇族很少。”紅蕖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紅蕖,有什麼話就說吧。”我有些累,靠在墊子上,這才想到三天沒見到菜頭了。
“小姐,有法術的皇族,必定是無法遭詛咒,或蓮月皇后不願詛咒的人。”紅蕖輕輕地說。我卻陡然一愣,蘇軒奕是天神太子轉世,所以是有法力的皇族。那麼夏月凌呢?
冥天?冥天不是冥神轉世嗎?鬱磊的轉世是夏康峻,並且現在鬱磊在冥界接受治療。那他到底是誰?
………【第十章 酒樓風波】………
抓緊時間補覺,正睡得昏天黑地,聽見院子裡吵吵嚷嚷的。爬起來一看,是那嶽翠微在和紅蕖小聲爭論。只聽得紅蕖冷冷地說:“笑話,連婆婆是買給你了不曾?今日,連婆婆身體不適。你請回吧。”
“連姑娘,你可否通報一聲。好歹,只要婆婆一句話,我便死心了。”那嶽翠微低聲下氣,果然是做生意的料,能百折不撓,能屈能伸了。我便胡亂抓了件衣服穿上,戴了斗笠,在屋裡喊:“紅兒,休得對嶽老闆無禮。”
紅蕖一臉不高興地跑進來,皺眉道:“小姐不愛惜身體。如今目的已得到,還理他作甚?”
“須得知,知恩圖報,過河拆橋斷然不是我所為。我只答應講上午這場而已。下午的,我斷然不會去講了。”我也有些累,此時,簾子挑開,走進來一個黃衣小姑娘,約莫十三四歲,眉清目秀的,端著洗臉的熱水。
我正疑惑,紅蕖說道:“小姐,蓮谷的姐妹們都來靈都了,在各處打探訊息,這小姑娘是黃桑。我讓她來這邊幫忙照顧小姐的。”紅蕖照例幫我梳髮,銅鏡裡的我滿頭白髮。
昔年也曾看過書上寫瞬間白頭,以為那不過是傳說罷了,想不到我也會如此。更奇怪的是這發白了,卻似乎長得更茂盛,更柔滑了。並且無論誰使用什麼法術都無法讓它變色。
“小姐,這滿頭白髮也不知何年月才能轉為青絲啊。你到底是如何搞的,弄成這樣。”紅蕖嘟囔著,簡單地給我弄了個髮辮,去要綁個藍色蝴蝶結上去,卻被我阻止了。
我也沒告訴任何人這白髮是因為蘇軒奕的死。只是看了看鏡中的自己,竟然失去了往日的天真。原來成長真的是刻在臉上的。
照例去“翠煙樓“講了《西遊記》,紅蕖派了兩個丫頭跟著我去,說是最近靈都風起雲湧不太平。
我也懶得說紅蕖,她總是很小心翼翼的樣子。臨出門時,我問她菜頭去哪裡了?她卻是支支吾吾的。我也懶得管,反正他們就是神秘兮兮的。
講完《西遊記》,我便宣佈身體不好,以後每日便只講上午這場了。說實話,一來是因為夏月凌這條魚已經上鉤,二來則是講皇權爭鬥總是很擔風險的,一不小心說就可以你在影射,抓進大牢去了。尤其是現在老百姓都能感覺靈都山雨欲來了。
此語一出,一片騷動,嶽翠微倒是沉得住氣,他其實很清楚,我能來講這場已經是很給他面子了,便也不多說。倒是那些聽書的人吵吵嚷嚷希望我能繼續一天兩場。黃桑卻嫩生嫩氣地喊道:“各位的熱情,我家婆婆都心領了。只是婆婆年歲已大,精力不足。需要多休息。想必各位也是十分關心婆婆的。”
這小姑娘甚是伶俐,一語出,全場的聲音便漸漸熄了。我趁機站起來要走,黃桑和另外一個叫容蓮的丫頭便一左一右地扶住我,我也趁勢顯出老態龍鍾的姿勢。正走到門口,卻不料有人擋住了去路。
抬頭一看,此人濃眉大眼,看樣子三十多了,衣服的質地不俗,只是此人渾身滿是暴戾之氣。他看了看我,說道:“連婆婆此舉可是要嶽翠微加錢?”
“老身只是累了。何況老身家也不缺那幾個錢回去糊嘴。”我說著,輕微地咳嗽起來。卻見嶽翠微走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