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友白走上前。
小女孩看到這個人高馬大、戴著墨鏡的黑髮男人,馬上停止哭泣,露出害怕的樣子。
儘管知道時機不對,朱採韻還是忍俊不禁,“你嚇到她了。”
他墨鏡後的眼睛一翻,在小女孩的面前蹲下,自口袋內掏出一杖硬幣,“嘿,看這裡。”
小女孩被他的舉動吸引,藍色的大眼望著他。
他嘴角一勾,把硬幣放在掌心上,然後握拳,翻轉幾下再攤開。
小女孩傻眼。
朱採韻也一愣,大叫:“硬幣不見了!”
他笑了笑,向朱採韻招招手,“蹲下來。”
嗯?她不解,不過還是蹲下來。
忽然,鄭友白的大手探向她的頸子。
儘管沒有碰到,她仍然瑟縮了下,臉龐發熱。
他十分小心的輕輕碰了下她的頭髮,縮回手時,那枚硬幣正夾在他的指頭間。
小女孩的眼睛瞬間睜大,也不哭了,賣力的鼓掌,說出一串義大利語。
他們聽不懂,不過猜測應該是好厲害的意思。
鄭友白笑著把硬幣放在她的掌心,指向不遠處的冰淇淋店,拍了拍她的頭,“再去買一個冰淇淋吧!”
領會了他的意思,小女孩甜甜一笑,好開心的奔向冰淇淋店。
朱採韻看著這一幕,胸口流淌過一道暖流。
他對小孩子的細心令她感到溫暖,分明是很糟糕的情形,結果他只做了個小動作,便輕易的扭轉局勢。
“你從哪裡變出來的?”她笑問。
鄭友白站起身,聳聳肩,“只是一個小魔術。”接著又掏出一枚硬幣,和剛才一樣握在手心轉了轉,再張開手時,硬幣已不見蹤影。
雖然不是第一次看,但是她依然看得目不轉睛,一臉認真。
他嘴角微揚,表演得更賣力。而這一次,他的大掌探入她的髮間,再次將那枚硬幣變出來。
“好厲害!你的動作好快,我完全看不出破綻。”朱採韻好佩服,白暫的臉龐因為興奮而酡紅,樣子全然不輸給方才那個小女孩。
他推了推墨鏡,調侃道:“看來你也需要一個冰淇淋。哪,去買吧!”
真是的。她噘起嘴巴,“謝謝你喔,鄭叔叔。”哼。
兩人相視一會兒,繼而笑出聲。
她想起剛剛他對那個小女孩所展露的笑容,而在他的大掌探入她的髮間之際,她感受到一股熱自體內升起,像是某種……將要心動的預感
她為此臉紅,手放在胸口,感受怦怦的心跳。
突然,鄭友白望向她,兩人的視線在一瞬間對上,隔著墨鏡,朱採韻看不見他的眼睛,可是他的目光穿過了墨鏡,默默的看透她的全部。
他的喉頭莫名一緊。她此刻的模樣太可愛,臉頰紅潤,在午後陽光的照耀下,像是熟透的蘋果,鮮豔欲滴,讓人好想咬一口。
可是他忍住了,輕聲的說:“走了?”
朱採韻一防,迅速回神,乾笑一聲,“嗯,走了。”
於是,她跟上他的腳步,悄悄的打量他深刻的輪廓,忽然有些好奇,這個男人拿下墨鏡會是什麼模樣?該不會……他的眼睛其實和他端正的五官搭不上吧?
嗯……好奇,真好奇。
接下來的兩天,他們一樣留在佛羅倫薩,理所當然的參觀了朱採韻堅持要去的比塞塔,還很愚蠢的拍下她以手撐住斜塔的經典照片。
短短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鄭友白不否認,這是他三十年來的人生中,最輕鬆而沒有負擔的三天。
一開始,他還有些擔心和一個女人一道旅遊會不會太自找麻煩,想不到完全沒有,她簡直是輸人不輸陣,一路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