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只是做生意的,藥材賣了錢,養活一家子人就行了,哪管得了其他,趕緊的吃飽喝足,早些回家吧,這京都的瘟疫太嚇人了……。”
暗衛聽到這裡,趕緊放下酒盞,就出了驛站,去追那些買藥商人。
結果追著追著就到了懸崖邊。
懸崖不算高,暗衛下去檢視了下,發現那些人買的藥材全丟懸崖下了。
這事,叫暗衛上了心。
沒人錢多的燒手,花錢買了藥材來扔,那還不如直接扔銀子來的方便簡單。
他找人把藥材從懸崖底下撿了起來,找了大夫來問,這藥材有什麼用。
因為大夫沒說這藥材可以救治瘟疫,暗衛就沒管了。
可是那麼多的藥材堆在他的屋子裡,他也愁啊,藥味聞的人夜不能寐。
暗衛思來想去,還是不放心,這不就送信給蕭湛了,問問他,這批來路不明,用途不明的藥材,他能不能賣了?
聽蕭湛說藥材就在離京都最近的驛站,柳大夫高興的眼框通紅。
“這下,瘟疫真的有救了。”
安容點點頭,從袖子裡拿了三萬兩銀票出來,遞給柳大夫。
柳大夫不解了,“少奶奶,你這……。”
安容輕嘆道,“那些藥材我算過,一副藥,本錢就要七八錢了,你就算不掙錢,可京都又有多少人買的起?”
這些錢,是從東延太子那裡要來的,用來買藥救治那些瘟疫病人,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少奶奶大善,”柳大夫接過藥材,真心誇讚。
安容搖頭一笑,“你快回藥鋪救人吧,藥材會盡快送給你。”
柳大夫不敢再耽擱,告辭後,便急忙離開了。
他走後,安容把餘下的七萬兩給了蕭湛。
蕭湛眉頭一挑,之前安容要去見朝傾公主,他是要跟去的,安容沒許。
正好蕭老國公讓他去見裴老族長,他就讓安容單獨去了。
安容和東延太子的談話,暗衛是不知道的,所以蕭湛就不知道了。
安容把銀票放下,將今兒在聽瀾居後院發生的事,告訴蕭湛,然後笑道,“東延太子如了願,肯定會盡快離開大周,朝傾公主也會帶著北烈使臣離開。”
安容雙眸清澈明亮,裡面透著一抹自信的風采。
蕭湛看怔了眼,笑捏了她的鼻子道,“朝傾公主已經離開京都回北烈了。”
安容愕了一下,“這麼快,大周不給她辦個送行宴嗎?”
“從蕭國公府離開,她壓根就沒有回行宮,就直接和榮王坐馬車回北烈了,只留下幾個使臣進宮跟皇上道別,”蕭湛笑道。
“那東延太子呢?”安容追問道。
“他比朝傾公主更早一步離開。”
蕭湛的聲音一如既往的醇厚,只是安容聽出來點別的。
之前不知道東延太子藏匿之處,拿他沒輒,看著他將京都攪亂,禍害大周百姓,卻束手無策。
都知道他離京了,還會這麼輕易縱虎歸山放魚人海,饒過他嗎?
安容能猜到蕭湛會有所動作,只是沒想到蕭國公府派了趙烈,帶領十八暗衛一路追殺東延太子。
東延太子來大周,是一路暢通無阻,如入無人之境。
可是從他出京都起,就波折重重,幾經生死,狼狽不堪,尤其他還有腿傷在身,身邊更帶著個不通武藝的女人,雪上添霜……
此乃後話,暫且不提。
安容相信,前世就命硬的東延太子,重活一世,他的命只會更硬,他不會這麼輕易死的。
之前邊關還是小打小鬧,東延太子惦記著心上人的生死,棄了邊關,來大周相救。
他一旦回了東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