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難得的樂趣，他開著輪椅親自下樓買飯，回味到了小時候在客廳開小車的快活。
陳著和蘇冰冰過來探望時抱著花提著果籃，還拎了好幾杯奶茶。看他日子過得還算滋潤，陳著沒說幾句話心不在焉，問他謝燃這時候在不在忙，打個招呼合不合適。
「當然不合適，」沈時漸咬著吸管一臉嚴肅，被多肉葡萄收買的感動瞬間消失不見，「不要耽誤白衣天使拯救病患的時間。」
話音剛落白衣天使推著治療車進來，同另一張床上坐著的兩位禮貌地點了點頭。
沈時漸梗著脖子，謝燃從容地剪開繃帶察看傷口，然後戴上無菌手套開始給他換藥。冰涼的碘伏塗了一圈又一圈，蘇冰冰眼神心疼問他痛不痛，見色忘友的陳著只顧著趁機和謝燃套近乎。
「謝燃哥，你進醫院幾年啦？」
「謝燃哥，為什麼想要學骨科啊？」
「謝燃哥，你喜歡什麼口味的奶茶呢？」
「……謝燃，」沈時漸不太聽得下去，「纏得有點太緊了。」
主管醫生手上動作不停，連抬眼看他也沒有：「稍微加壓利於止血，剛剛看還有一點滲液。」
太久沒有接觸早不記得這些，但好歹陳著不再聒噪，他賭氣地問了一句池魚，「怎麼沒看見小宋辭，他去別的科室輪轉了嗎？」
「容主任有事情交給他，」謝燃把石膏重新裝上，面無表情地看著沈時漸：「你對宋辭未免太過關注。」
他坦然回視，「我喜歡他啊。」
一向雲淡風輕的謝醫生甩下鑷子，收拾了醫療垃圾便走，旁人看來乾脆利落不拖泥帶水，只有沈時漸知道謝燃被他不知戳中了什麼痛點，才會這樣一副惱羞成怒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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