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沒有什麼比這個更能合理解釋我的臉色了。
想起段焰在國外逍遙,而我卻要在這裡賣力演出,心裡便很不是滋味,我有些賭氣的味道:說“沒有關係,不管他們了。”
凌天臉上並沒有欣喜,而是問:“那你可考慮清楚了?”
“考慮清楚了,我願意!”我毫不遲疑點頭。
凌天怔怔地看著我,才說“那好!我們進去吧。”
牽著我,終於向婚姻登記處大樓走去。
然而,每踏出一步,我的心就往下沉幾分。
這是一個陰謀的婚姻,我是一個騙婚者,稍有不甚便會跌得粉身碎骨,到時如何自救,又有誰來救我?我絞盡腦汁在想著這個問題。
罷了,出了什麼事,一切由段焰來扛。
我們乘電梯到三樓,便是結婚登記處,來到結婚登記手續辦公桌前,才知道一連串的要求:要拍一張合照、而後二人出示身份證,幸好我的提包帶上了,不然還真交不出身份證。
二人填一份表格、籤幾個名字、工作人員拿出兩個紅本本蓋上圓圓的戳,交上工本費就算完事。
當接過結婚證,我嚇得懵了。這個遊戲簡直是個大冒險,刺激又令人害怕。
髮結婚證的阿姨鄭重發言:“我宣佈你們成為合法夫妻,恭喜二位,祝你們幸福。”這位發證的阿姨看來每天要重複這句話很多次,以至於她的表情有些麻木,看不出她有多誠心的在祝福新人。
最重要的事已經完成,我卻感覺像在做夢似的,完全處於懵的狀態,就這麼糊里糊塗的變成了凌太太,接下來該怎麼演?扮演凌太太的角色?
出了登記處,我問:“我們現在要去哪裡?”
凌天異常平靜說:“去買結婚鑽戒,下午拍婚紗照,傍晚去藍天別墅看房子,看完房子吃燭光晚餐。”
“這麼快?”他的樣子為什麼沒有一點期待?
“快嗎?我習慣雷厲風行。”凌天沒有直視我的眼睛,而是拿出車鑰匙,率先上了車。
望著他的臉色,我全身石化。自出了登記處,凌天平靜冷漠得令我陌生,也讓我懷疑不已。大腦一直莫名冒出一些古怪得又模糊難其深探的念頭。
而這時,不安的感覺甚至越來越強烈。
“你不會一直僵在那裡不動吧?”凌天為我開啟車門,淺笑了一下,笑意卻沒有深入眼底。
我一震,回過神來,心事重重上了車。
剛坐下,凌天又細心地為我係上安全帶,看著他的舉動,我又開始懷疑自己多疑了。
也許,我告訴自己是也許,也許他有心事而已。
我從來不是被人漠視得如此徹底的女人,而今,凌天做到了,他一直沉默地開著車,不知是心無旁騖還是心不在焉。
詭異的氣氛充斥窄小的空間,異常壓迫。我感覺很難喘氣,心裡一直堵著一個問題。
“你是不是開始後悔與我登記了?”終究忍不住問了,我好像比他這位戲中人還入戲了?
聞聲,凌天一愣,望著我,而後似笑非笑:“你在說什麼呢?我剛只是在想買怎樣的情侶戒才合適,還有在想哪天辦酒宴所以才分心。”
我的眼睛眯了起來,真是這樣嗎?
正當再問個清楚,凌天已經在珠寶行停下車子,他跳下車,變得相當紳士,親自為我開啟車門,彎身伸出一手:“美麗的新娘,小心下車……”
這男人說變就變,害我跟不上他轉變的速度。傻愣愣,我伸出自己的手,交到他手裡,下了車,跟著他走入了珠寶行。
凌天親自選了一對高雅昂貴、價值不菲的情侶戒,還當著眾人的面,親自為我試戴。確定滿意後,便訂下了這對情侶戒,同時還要珠寶行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