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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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笑和祁暮還是決定離開沔西,在這兒已勾留了三四日了。兩人雖說沒有什麼大事,但總還是想著早日回家。
天有些微雨,兩人戴了竹笠,連蓑衣也沒披一件便往碼頭去了。
沔水在沔西段並不寬闊,渡船往來只需一個時辰便能到得對岸,故而渡船也多。他們並不需要事先定好船家。因此兩人走得不徐不疾的,路上還想買點熟食留待船上作午飯。
正是集市日,去往碼頭的路正好透過熱鬧的集市,兩人邊走邊看。一個賣熟食的攤子吸引住了祁暮的目光。
與一般的小商小販不同,那攤還撐了一面招幡,上書“張記私家牛肉”,賣肉的是一箇中年男子,別的攤販是都是短裝打扮,他卻是穿了一領青色長袍。攤前的生意並不見得好,因為他此時也不吆喝,卻捧了一卷書在那兒看,怎麼看都不象是一個賣肉的,倒象是個落魄的書生。
攤上賣的是一些熟牛肉、牛肚、雜碎什麼的,裝在一個大瓦盆中,盆下是三隻紅泥小爐,這些東西都是支在一架獨輪車上的。瓦盆中滷肉的湯汁微微翻滾著,溢位濃郁的香氣。勾起了祁暮的腹內饞蟲。
見祁暮站在攤前不動了,沈千笑問道:“大叔,你這牛肉怎麼賣?”中年文士將頭從書上抬起來,道:“三十文一斤。”祁暮與沈千笑同時抽了一口氣:“這麼貴?”尋常的熟牛肉只不過二十文一斤,好點的,如一些知名酒樓的會賣到二十五文一斤,這只不過是集市中的一個攤子,卻高價至此。兩人心裡都在想,難怪他這兒雖說是集市中唯一賣熱牛肉的,卻沒什麼人來買。
那人見他們這付神情,放下書微笑道:“我是賣得貴一些,但自有我的道理。我的牛肉味道與別個是不同的,我燒煮時特意加入了一些藥材,去了一些牛肉的燥熱,好吃又補身。這還是祖傳的秘方。你看我是賣得比集風樓還貴,那是因為我的牛肉不知比他們的要好吃多少倍。”
祁暮想到自己上買的冰蠶絲髮帶也要三十文一根,這一斤牛肉倒也真不能算是非常貴,但她還是試著問:“你能便宜點嗎?我們到底要買了嘗過才知道你的牛肉如何個好法。如果不好吃,豈不上當?”
那中年文士笑道:“前面一些人一聽三十文一斤扭頭便走了,都不肯聽我詳細解釋。今日開張以來,兩位是第一批聽了我的詳細介紹且沒有馬上就走的人。牛肉好不好自然可以先嚐後買。”說完他從車上抽出一把薄刃刀,從瓦盆的熟牛肉上片下薄薄兩片遞給祁暮和沈千笑。兩人放入口中,只覺牛肉酥而不爛,鮮鹹可口,更兼有茴香與陳皮的香氣,回味中甚至還有一絲淡淡的清甜,不由點頭。
祈暮道:“味道真不錯,大叔你還用了陳皮。千笑我們買一點吧。”倒忘了還價這回事了。
沈千笑也點頭:“確實不一般,大叔給我們稱兩斤吧。”
祁暮看那中年文士迅速地從熱瓦盆中撈出熟肉塊稱好,又運刀如飛地將一大一小兩塊牛肉切成紙般的薄片,心裡不由有些吃驚,這般身手委實與他的外貌不符,想來應該也是有武功在身的。但這幾個月來,她已經學會了一些不動聲色的本領,再不會隨便評論他人,只是想著不知道沈千笑是否也看出那文士的路數。
那中年文士用牛皮紙包牛肉時,祁暮忍不住問道:“你既然肯先嚐後買,為何不做個招牌寫上,這樣來買的人不是多一點麼?”
那人看著祁暮點頭微笑道:“小公子,我不併是怕我的牛肉賣不掉,你看我今天拿來賣的也不過是二十斤不到。有人肯聽我說我才請他嘗一嘗,也是湊個有緣人吧。那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