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當然是因為艾瑞希是我的人,他告訴了我一切,甚至你以為自己來自中國的事……否則我如何在夏洛克嚴密的控制之下知道這麼多呢?”
亞圖姆湊近她,笑的很是開心:
“這就是我要告訴你的最後一個真相……你深愛的前男友欺騙了你,他是我的人。”
今天的亞圖姆換了一張年輕而柔和的臉龐,看上去就像一個二十歲的少年。
神情也像。
他現在的表情簡直天真又無辜:
“我給你製造了一點記憶,你就信以為真,我給了一個符合你想象的男人,你就迫不及待地撲了上去,並且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轉而懷疑為你付出了一切的現男友……”
他忽然按住路德維希的手腕,把她狠狠向後一壓。
路德維希上半身倒在她父親的棺材上,漆黑的長髮散落開來:
“這就是你——骯髒而愚蠢的人類,用固執和愚蠢一次次絆住一個聰明人的腳步,把一個犯罪天才變成蘇格蘭場的狗。”
之前她已經被撞了一次,此刻亞圖姆把她壓在鐵索的凸起上,壓迫著脊椎的神經。
路德維希疼得忍不住彎下腰,卻彎不下去。
她背後有。槍,卻拿不出來。
她長長的頭髮散亂得鋪在臉上,看不清神情。
“我只不過施了一個小小的計策,就讓你們的信任分崩離析……真抱歉,夏洛克阻止你去見艾瑞希最後一面的舉動並非出於男人的嫉妒,而是為了救你——儘管他的確嫉妒。”
亞圖姆笑了,雙手撐在她兩邊,俯身望著她的臉:
“本來我的計劃無法如此順利實施,但嫉妒使夏洛克喪失了判斷力——在莎士比亞販賣。器官的事情上,他已經發現了不對,卻選擇漠視,因為他太想把你前情人從你腦子裡抹去了。”
他抬起一隻手,慢慢地把遮住她臉的長髮撥到一邊:
“艾瑞希是一個得力的屬下,對於我不得不讓他早於上帝的召喚而去這一點,我深感遺憾。”
——早於上帝的召喚而去?
這是什麼意思?
之前還保持著平靜的路德維希,在聽到這一句話後,慢慢抓緊了身後的木棺。
棺蓋上冰冷的金屬磨礪著她手腕上的骨頭。
面板上滲出血絲,她渾然不覺,只是輕聲說:
“你對他做了什麼?”
“一點點小小的藥劑注射,加快了他的死亡速度……他忠於阿蒙…拉神,心甘情願為我們的偉大事業獻身。”
他滿不在乎地說:
“不過就算沒有我,他也是會死的,早晚的事。”
藥劑注射。
路德維希想起,在她跨進病房的那一剎那,清清冷冷的陽光落在他身上,就像籠著一層輕紗。
而那個穿白大褂的年輕醫生,正把針管,從安和蒼白的手臂上,拔出來。
……
原來他不僅僅是死在異國他鄉冰冷的病床上。
原來他死於一個和他毫不相關的陰謀……原來因為她,他連死都不能安安穩穩,從從容容。
原來,他死於謀。殺。
……
安和,安和啊。
……
“看吧,你要哭了。”
亞圖姆愉快地笑了起來,手指拂過她微紅的眼角。
“父母總是敵不過情人,新歡總是敵不過舊愛,這種事情不值得責怪……只是你說,當夏洛克看到你最後留給他的影片裡你居然在為另一個男人哭泣,會怎麼想呢?”
路德維希垂著眼睛,睫毛一動不動,像是靜止了一般。
“我的朱麗葉,你現在開始恨我了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