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來兩罈老酒。”
“來吶。”立即有酒上了桌。
許榮華撥開壇蓋子,替安南王倒了一碗。
接著又替自己倒了一碗。
父女倆對飲起來。
直到月上當空,身邊的人煙越來越稀少。
飲盡了最後一滴酒,許榮華才道:“父親。你可知道女兒帶你來此的第二個原因?”
許榮華道:“您看這些百姓,他們對生活的要求並不高,只解決溫飲即可以,你再看看這些人。他們哪一個不是很快樂的活著,所以,我希望在以後的每一年,都看到這些百姓們歡實的笑臉,不想戰亂攪了他們的生活。”
“榮華,你所想所做的一切,為父都明白。”說完安南王站起身,付出了一錠銀子:“不用找了。”
安南王與許榮華一起回府……
此時,天已經開始泛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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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錦容的眼淚都哭腫了,快要哭成了一個淚人。以為許榮華離去的時候她不會掉淚的,可是現在,想象不到的心情在她的心底漫延。
年錦容只覺得傷心無比。
許榮華已經換上了一襲男裝,端坐在馬背上。
站在安南王府的門前,許榮華想起了重生以來的日子。在京城裡呆的時間並不多,第一次出遠門是去往江南治理水患,幫平州的百姓們重建家園。
往事歷歷在目,所以快樂的,不快樂的全都湧上了心頭。
有一些不捨的情緒漫延了上來。
許榮華從來沒有料到過,自己有朝一日也會為離別而動情。
她的眼眶微潤,轉過了身去。不捨看年錦容哭泣的臉。
而安南王雖然沒有年錦容表現的誇張,可是也算是依依不捨了。
許榮華心裡暗道,這種離別之情,一定要記在心裡。
就在她與安南王府眾人道別的時候,一道急促的馬蹄聲從不遠處的長街破空而來,清晨的空氣裡。顯得分外的清晰。
一道人影佇立在黑色的馬背上,一襲布衣出塵,面容俊朗的高寒出現在許榮華眼前。
他雙手抱拳,對著安南王與年錦容微微一笑:“請您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榮華。”
“參見寒王殿下。”安南王府眾人見禮。
“勿須客氣。”高寒立即從馬背上下來。虛扶他們起身。
“榮華姐姐。”“表妹。”
紫陽公主和沈磬也同乘另一匹馬從同一個方向奔來。
二人見了安南王與年錦容,見過禮後,立即上了馬。
為了不讓太多的人發現,他們要在人煙稀少的時候出發,所以道別的時間並不多。
客氣的寒喧過後,許榮華、高寒、紫陽、沈磬四人騎馬出了城。
待到馬兒途經蒼祁山的時候,又有一道人影追隨而來。
許榮華回頭一看,來人竟然是秦昭。
秦昭面無表情的跟在許榮華身後,說是奉了安南王的命。
隨秦昭一起的還有一個少年,好像也是在軍營裡選撥出來的,名字叫秦樹。
幾人也未過多的寒喧,騎著快馬,便一路奔赴向了未知的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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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茫茫,路茫茫,前方的兇險尚且不知,許榮華卻覺得一離京城,便彷彿生出了無盡的力量,不管京裡如何的風起雲湧,她相信有安南王看著,右相府暫時不會翻起太多的浪來,心中唯一的牽掛就是年錦容,還有遠在它鄉的高畫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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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榮華看了看前方一路平坦的官道,以及風雨過後碧藍如洗的天空,一輪紅日正衝破了雲層,剎那間綻放出了無盡的光彩……
母親,清弟,你們等著,烏雲弊日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