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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3 / 5)

。他注意到院中種著一株臘梅,陣陣清香沁心……不過,這清幽的香味卻讓他莫名的有些煩惱。

韻柳簡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看完了這一封信,渾身忽然就沒有力氣了。她眼看著那兩張信紙從她忽然虛弱無力的手中滑落下去,卻竟像是兩片羽毛,悠悠遲遲,再也落不到地上去——她覺得自己像是走進一場噩夢裡去了,這煎熬的一剎那間,竟悠長得像是一個漫漫的暗夜,再也熬不到頭……

她一手去撐在了桌沿上,可是這堅硬的木頭怎麼彷彿成了棉花似的,手扶在桌子上面,身子依然晃動的厲害。忽然,她拖起虛軟的兩條腿,奔到了門旁,扶門框站住了,仰臉去朝外面的天看著。她心想著她母親此刻不知道是被埋在了哪一塊天空下面——那黑沉沉的地下,會不會很冷?——記得那天走的時候,她也沒給她母親梳梳頭……天上那一輪冬日不知怎麼的,不止是刺眼,而且也刺心。慘淡的一方日影斜斜的落在門內地上,韻柳雖立在這太陽影子裡,她卻分明的覺得自己像是置身於一片冰窖之中,從裡到外,寒徹的幾乎要抖起來。

“我要去!去看看她!去看看——”韻柳心裡忽然閃過一個不可遏止的念頭,火一般灼燒著她的心,恨不得立即飛到她母親墳前去。

將要抬腿,卻絲毫抬不動,重的像兩根鉛塊,沉沉的贅著她……心裡頭那種說不出的辛酸這時候終於轟然炸開了。韻柳只覺得自己臉上一陣熱了,一陣涼了,又是一陣熱——滾燙的眼淚珠子滾出來,被風吹涼了,又滾出來——晴天裡的驟雨正落在她的臉上。

希源在她身後,只見她的雙肩顫抖的像是風雨中的花枝。他知道她是在那裡哭。雖然她極力壓制著不讓自己哭出聲,只聽得到她一聲一聲的喘息在深深的抖動著,但那卻更是讓人難以承受的。希源背在身後的手莫名的緊攥了攥。忽然他一轉身,撤身走到桌邊去坐了下來。看著這家人自己窩裡斗的這樣厲害,他該是隻有幸災樂禍的心。

韻柳忽然止住了眼淚,拿出手絹來,草草的擦了擦臉。她要走。不能這樣被他們利用了。她只是略側過了些臉去,避免他看見她剛哭過的臉,從眼角里瞥見希源就坐在那裡。

“我想這封信你一定是在我之前看過了的。”她問他。

“是看過了。”希源也不看她,不以為然的淡淡道。

韻柳當即在心裡暗暗恨了恨,歇了歇,她又道:“那你對我的事情應該是有所瞭解了?”希源默然點了點頭。韻柳深深頓了一下,努力定了定,不讓自己的聲音發起抖來,方沉聲道:

“或許,我可以認為你是一個好人,你會放我走?”

“放你走?”希源忽然漠然一笑,冷漠道:“真是讓你失望了,我並不是你所希望的什麼好人。”

“既然拿你換走了林呆子,就不可能再放你走。”他接著說。“你也該明白林家人是打算用你來息事寧人了。我勸你還是安心留下來。雖然你是林家的女兒,不過你大可放心,只要你安分守己,我們肖家是不會太虧待你的。”

韻柳的一顆心直往下墜落,四周圍的天也猛然一灰。她的身子又不由自主的往門上靠了靠。她把低垂著的頭依在門框上,感覺自己彷彿是身在了夢魘之中,身後那個聲音是從夢魘裡傳來的聲音。

噩夢終是會有醒來的那一刻,這一場夢魘要到什麼時候才能醒呢?

韻柳的一隻手忽然死死抓在門框上,蒼白纖細的手指死死按壓在那木頭上,彷彿能插進那木頭裡去,指甲蓋上都看不見血色了,慘白一片。

不行,她絕不能丟了她自己。現在這世上,她只剩下自己了,除了她自己,她什麼也沒有了。再也不能就這麼丟了。——心底裡忽然冒出來的一個聲音震醒了韻柳。

“我要走。”她掙扎著直起了身,“你們要算帳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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